胤淮道。
殷九昭心中一跳,緊盯著胤淮,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命令。
他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胤淮要做什么,卻什么也沒說,默默的將上衣解開了。
露出來的軀體,雖然說不上是骨瘦如柴,但也是肉眼可見的營養不良。
胤淮的指尖觸及他略顯瘦弱的胸膛,接著將整只手都貼在了他的心口,在殷九昭感受著那股仿佛要傳遍全身的熱意,忍不住戰栗起來的時候,被直接按著倒在了地上。
殷九昭的視野晃動,一下子變成了棕色的房梁。
他楞了一下,下一刻一聲克制不住的低喘便從口中溢了出去,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抓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眼前又忽地閃過那白得晃眼的皮膚,怕自己沒輕沒重的把人抓疼了,只能硬生生的止住力,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那只手在他身上游走,像是在透過皮肉摸他的骨,又像是拿著一把看不見的軟刀,直直的刺進了他的骨髓。
刀上或許還帶著毒,麻痹了他的神經,讓他的血液加速,激得心臟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他似乎是傻了,半點反應也沒有,直到看見對方的指尖落下一滴血。
殷九昭的瞳孔猛地緊縮,剛要張口,胤淮便已經從他身上起來了,將手上的血隨意的抹在他的臉上。
“真好看,”胤淮笑了起來,“就是要再長好一些,現在摸著手感不好。”
跟之前聽見“殷九昭”這個名字一樣,殷九昭是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說自己。
緊接著,他發現胤淮的手上并沒有傷口,那血只是順著他的手流下來,卻并不屬于他。
那只白皙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要仔細看的話,能看見上面有一顆小小的刺,沒有什么意義,大概就是拿來折辱人的。
殷九昭卻沒感到半點恥辱,他的大腦不知是亢奮還是空白,幾乎想要把那只手上沾到的血跡給舔干凈。
他知道自己應該移開視線,這樣直視身前的人會顯得無禮,可他依舊沒有挪開視線,因為他清楚他們之間身份懸殊,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時候能再見到少年。
“我叫胤淮,”他聽見少年說,“等你把番國打下來了,就可以來見我。”
若有第二個人在此,聽這話只會覺得荒謬。
一個虛弱的乞兒,什么都不會,讓這樣一個人去把鄰國給打下來,無異于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胤淮卻沒覺得有哪里不妥,他把話說完了起身,就這樣離開了。
殷九昭過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進來,有丫鬟被老爺吩咐過來探查一下情況,看見他未穿上衣的胸膛,還來不及羞澀,便被上頭的慘狀嚇白了臉。
倒不是多重的傷,下手的人沒想畫出什么圖案,似乎只是隨意的摸了摸,忘記自己的手上戒指能在人身上刮出劃痕罷了。
當然,如果真是忘記,一早便能收手,如今這明顯是故意的。
傷痕淺,沁出血珠,或許過上兩天就能結痂了,此時殷九昭跟反應遲鈍一樣,沒覺得疼,只感到癢,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問丫鬟。
“救我回來那位大人,他說他叫胤淮,他是”
他的問話還沒說完,便被臉色大變的丫鬟打斷。
“快住口你、你怎敢直呼圣上名諱就算是陛下救了你的一命,那也不代表著”
殷九昭再聽不進丫鬟之后的話了,他想著,這身份真是高啊,比他想象的要高得多了。
接著他又想起自己先前昏迷前,隱約聽見的對話。
天命,良將。
這樣的話,皇帝就是他的主子。
陛下要他去打番國。
身為臣子,君命不可違。
作者有話要說一點零碎的小腦洞構成的非常淺顯的故事。
不要抓細節邏輯。
評論不可以說“澀澀”,不然會被抓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