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江萊又覺得是情理之中。
雖說禪院直哉平日里的性格非常傲慢自大,但他畢竟是在吃人的封建家族里長大的,不可能真的是傻憨憨。
況且身為嫡子,他與禪院家家主和禪院夫人接觸更多。
因此,直哉大概能從只言片語中察覺到什么不然他也不會在有關外面的事情上,表露出那樣的態度了。
既然直哉并非真的游離于咒術主線之外,那么后續保密問題就相對好做了。
江萊原本還有些頭疼,如何讓變成咒骸的禪院直哉安靜下來不發瘋。
現在來看,倒也不需要立束縛或者威脅什么的了,直接言明利弊便可。
江萊略微頷首,棕眸透過面具的孔洞看向床上的咒骸直哉,平緩道“如此,就不需要我多言了。你心里應該清楚,后續該如何保密。”
“你母親的這番操作,知情者有限。若是有他人發現你變成咒骸脫離了禪院家,那么后果”
禪院直哉嘖了一聲,神色一如既往傲慢,翹起的耳朵卻抖了下“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大肆宣揚。出去后,我可要遠遠地離開這里。”
金色史迪奇外貌的咒骸雙手環繞站在床上,倨傲的外表下潛藏著某種不明顯的膽怯。
江萊看出來了,禪院直哉在恐懼著什么,只是在盡力壓制。
色厲內荏說的便是直哉了。
看來監管會在禪院家的影響不輕啊。換句話說,禪院直哉窺探感知到的危險不少。
如禪院夫人所言,這里即是庇護所也是圈養地江萊瞇了瞇眼睛,心中浮現些許猜測。
說不準這里潛伏著監管會的巢穴,或者某種“轉換”的重要陣法。
禪院直哉接著說著,他從喉間擠出低悶的聲音,“再說了,我才不想讓認識的人知曉我變成了這幅蠢樣子可惡”
他憤恨地向前踢了一腳,卻因為不習慣這個玩偶咒骸身軀,差點一屁股摔倒。
江萊很給面子,沒笑出聲。
禪院直哉臉色很臭,他穩住身形,飛快地扯開話題,點出非常重要的一點“等等、這幅身軀,我怎么用自己的術式”
他嘗試著調動自己的咒力,卻發覺好像根本無法用出投射影法。
術式是刻在身體血脈里的,換成咒骸殼子后,自然無法像曾經一樣使用繼承的術式不過這樣,才能保證咒骸身份的隱蔽,以免他人因投射影法聯想到什么。
術式無法繼承這一點,禪院夫人肯定也早早地考慮到了,所以才會和江萊說“不會讓他給你們帶來太多麻煩”。
況且,她把禪院直哉送出家門,本就沒有讓直哉參與戰斗的意思。
禪院直哉雖然心里也明白換了咒骸就無法使用原本的術式這一點,但精神上,他一時半會沒法接受
“我可是特一級術師,不行我的術式”
他兩只爪子向上癱著,看起來很崩潰,他咬牙道“這樣的廢物身體沒有術式,又能有什么用”
江萊認真回復“有用的,你還可以挨打。”
禪院直哉“”
金色史迪奇樣貌的咒骸表情一瞬間非常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