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早朝之日,太后、皇帝和忠臣議論了北邊戰事,又詢問了丹陽王的喪事,了解了解西道臺蕭寶夤的情況,論了論南線隴西和徐州的邊境,突然徐紇又出班奏道“啟稟太后、陛下,中書省上旬末接到河陰縣商會聯名請愿,狀告河陰縣令玩忽職守,瀆職懈怠,疏于破案,置百姓損失于不顧,任民怨沸騰而不管,我行我素拖延推諉,百姓請求朝廷另派賢明限期破案。”徐紇說完,李神軌、鄭顏城陽王等人都連聲附和。
太后臉色一沉說道“此事前次早朝已經定下方略,著御史臺督辦,不得再議。酈愛卿,我來問你,你有何盤算。”
酈道元出班道“稟太后、萬歲,此事我這幾日一直跟蹤不怠,正如徐紇大人所言,河陰縣怨聲頗高,如不早破案,必定影響朝廷聲望。因此微臣已經有了計較,早朝之后,安排河陰縣一干人等,都到我御史臺聽命,著河陰縣本月20日必須破案,如若拖延,縣令高謙之,御史高恭之一干人等,都嚴懲不貸。”
半旬5天時間減半真的么御史中尉是不是瘋了難怪他人稱酷吏,原來他不僅對旁人如此,連對心腹都這樣是不是他這是舍卒保車,辦了高謙之然后把案子移交給刑部,他好當沒事人呢眾位大臣聽了酈道元的話,簡直炸開了鍋,說什么的都有。
這時,元子攸出班道“酈大人不可,想高恭之乃是御史臺的人,與河陰縣本無瓜葛,酈大人強把他拉進去,下官以為不必牽連與他。”元子攸原來是御史中尉,因此他向著自己的老部下說話無可厚非,并且許多大臣都紛紛暗挑大拇指贊成,反倒更加覺得酈道元苛刻。
酈道元說“元將軍,此案民怨極大,若不施加高壓,恐官員不肯用力,太后著我御史臺督辦,我們就有責任完成,非常時期必行非常之事才可。”
元子攸道“老大人,您說的倒是不錯,不過此案錯綜復雜,也非短促而就,若需要羽林軍幫助,我們城門校尉府愿意一往無前,不過還請老大人寬懷為度。”
酈道元說“我意已決,不五日破案誓不罷休,一會兒河陰縣各級官員都到御史臺領命。”
元子攸看看小皇帝,小皇帝說“酈愛卿老驥伏櫪精神可嘉,不過元子攸也在御史臺任過職,那就一會兒你也過去,看看需要什么幫忙的。”
太后此刻雖然覺得酈道元稍微嚴苛一些,不過她也怕有人干擾酈道元破案,便說“酈愛卿,哀家對你一向信任,此事有你做主,你可以先斬后奏。不過你也要酌情處置好,莫要惹得上下非議,辜負哀家對你的信任。”
酈道元說“微臣定當全力以赴早破此案,絕不會朝廷抹黑。”
早朝散去,一干人等都去了御史臺。城陽王、鄭儼、李神軌、徐紇等人聚在一起悄聲議論,李神軌道“二位大人,今天酈道元唱的是哪出他怎么突然發飆,里外人都不分了呢”
徐紇大事沒有高見,小事兒餿主意不少,說道“老酈頭是個有名的酷吏,他發飆按說符合常理,不過他和元子攸素來關系不錯,今天連他的面子也不給,里邊一定是有什么貓膩。”
鄭儼一向長相好少動腦,他說“二位有什么可擔心的,事情明擺著,他還能有什么花樣”
徐紇說“不然,本來我們今天想強加干預,可是他們突然唱了這出戲,表面看著窩里斗,其實這么一鬧,弄得我們不明所以也好,不便介入也罷,至少把我們托在局外幾天,讓我們想介入都沒有機會,這樣能給他們爭取不少時間。”
城陽王元徽說“即便給他們爭取五天時間如何,難道他們能翻出天別忘了,是他們自己說的五天,他們這么做雖然爭取避免干擾,卻同時給自己送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