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元悅說“怕是說不好,他們原本還剩十天,現在自己減半,難不成他們瘋了。”
鄭儼說“你們被他們騙了,人家說自己減半是內部的事情,太后限期并沒有變,所以來這么一出,表個姿態,便把我們的嘴先堵住而已,過了五天他們再找別的理由唄”
李神軌說“鄭大人言之有理,他們無非就是怕我們炮轟之后亂了陣腳先行躲避,這個酈道元還真是老奸巨猾,不過他們也別得意,過了半旬我們絕不會放過他們。”幾個人議論半天,意見沒有統一,還是沒有什么結果。
而御史臺大堂,酈道元居中而坐,元子攸側座相陪,御史中丞搭個邊座,原來的御史大夫周大人已經告病還鄉,毛逵和高恭之等幾位御史以及河陰縣縣令、縣丞、縣尉等長史,以及功、戶、法、尉、兵等曹,還有主簿、錄事史、祭酒、獄吏、騎吏等一干官員都在。
酈大人說“各位同僚,元子攸將軍作證,今日我已在太后萬歲面前立下軍令狀,五日之內要破獲騙馬大案,諸位都是河陰縣的官員,若不能完成使命,大家都要受到牽連予以嚴懲,若破此大案大家便是有功之臣,可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官衷心希望大家齊心合力共渡難關。從今日起,大家除了白天正常在外尋訪查案外,夜晚都不得回家,全部住在河陰縣衙,直到破案為止。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么,如若無有便各自行動,晚上我們縣衙見。”
河陰縣的各級官吏,見御史臺森嚴恐怖,這個酈道元鐵面無私,都渾身冒冷汗,沒人敢有問題,都諾諾連聲,退了下去。屋里沒外人,元子攸對帶來梁話和苗文寵說“二位賢弟,你們替我在堂下把風,不得有任何人靠近,我與幾位大人有話。”
“是。”二將剛才一直蒙面,聽到吩咐立刻插手施禮,然后準備下去守衛。
元子攸說“二位將軍,把面罩摘下,讓各位大人認識一下。”二將領命去掉面罩,與幾人相互寒暄幾句,才帶上面紗下去把守,大伙看著他們背影都夸贊了二將幾句。
元子攸說“酈大人,今天你這場戲可是演的精彩絕倫,末將佩服之至。”
酈道元說“子攸將軍,你們可把我害苦了。我這名聲原本就不好,這回這一弄,恐怕世人皆知,我就是個不通情理的酷吏啦。”
高謙之說“酈大人,沒有您這個戲法,李神軌之流必定趁火打劫干擾我們辦案。實話說,老大人您演的可真像子攸將軍所言,真正的精彩絕倫,不但滿朝文武被鎮住徐紇之流沒反應過來,而且河陰縣吏各個人人自危不寒而栗,就是我等都感覺此事如同真的一樣。”
高恭之說“大人歷來是我的楷模,今日一見,下官更是五體投地。”
酈道元說“算了各位,不要那我這老頭子開心了,反正我也想開了,我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通不通達圓不圓滑都沒什么意義,我就是指望我還能進點綿薄之力幫助你們幾人。”眾人聽罷都深深感激。
高謙之說“對了,子攸將軍,前日你說的配合我們安置死士罪犯的事情進展如何”
元子攸說“找到了,眾位剛才已經看見,就是堂下的二位。”
毛逵說“莫非你是說剛才那二位將軍”元子攸點頭一笑,毛逵點頭知道二人伸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