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廣市海戰,我們第一次與曼德拉組織正面交手,雖然獲取了他們島嶼的定位,也拿到了一些資料,但當我們派遣軍隊登陸那座神秘島嶼時,卻遭到了幾乎可以說是毀滅性的打擊,我們的戰友死傷慘重,而活著的人,背負著同胞的希望,帶回了前線的消息”
他頓了頓,手上的控制器動了一下,投影畫面定格在了一座島嶼的熱成像圖上。
“曼德拉島,設置了大量屏蔽設備,是一座幾乎完全隔絕于世的金銀島。”
“如果不是我們突破了他們的控制系統,永遠也不可能找到他們的具體位置。我們那時候太冒進,僅僅把這些人當做普通的犯罪組織,為此我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有幸活著回來的戰士們說,那座島完全超出了正常社會該有的面貌,它就像一個未來世界,有著種種我們之前見也沒見過的武器設施。比如”
指揮官再次更換屏幕畫面。
“戰斗形態機器人。”
“戰爭機器狗我想他們是從生化危機地獄犬得來的靈感。”
“連鳥飛過去都會死的化工血河。”
他每說一句話,就會點一下自己手里的控制器按鈕,圖片就會變成對應的物理或化學武器的側寫。
“以及。”指揮官最后又按了一下,血河消失了,屏幕上慢慢出現的是一片密林,但只要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并不是普通的密林,而是黑壓壓的接天連壤的
“黑暗森羅迷宮。”
“這個島有幾乎百分之八十的土地都被利用天然地勢設計成了迷宮,剩下百分之二十是他們的核心基地堡壘。”指揮官道,“過去三年我們的人始終在嘗試著突破,卻大量犧牲在了那些超現實武器的槍口下。而這座島之所以能被打造成人間鬼域,我想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曼德拉組織根本上而言,是個科研組織。”
“在這座島上,居住著幾位來自世界各國的頂尖科學瘋子,我必須這樣稱記呼他們,因為他們并未用他們的才智給人類謀福祉,而是曾因在他們的國家進行過慘無人道的科學實驗而獲罪。”
圖片又變了,這回是幾張通緝犯的側寫。
“我們目前已知的,有設計戰爭機器人的卓婭。2004年就因在切爾諾貝利無人區拿綁架來的孩子做輻射試驗而被列為逃犯。”
“伊凡,叫這個名字的俄羅斯人太多了,根本無從查詢,而且也沒人見過他本人的真實長相,只是我們的人在和卓婭交手時聽她提起過,伊凡和卓婭老鄉見面分外親切,于是配合著對方設計出了更靈活的機器狗。”
“還有慧珍。”
兩個外國名字之后,忽然出現了一個中國名字,還是如此老土的中國名字,其實有些違和,但在場的破夢者們沒有一個發出笑聲。
他們都非常嚴肅地看著那個女人的側寫畫相。
“和伊凡一樣,我們從沒有誰見過慧珍的真面目。但是在過去幾十年里,國內曾出現過幾起無法用常規科學解釋的恐怖殺人案,死者化作了地上的一灘膿血,而兇手至今沒有抓獲。調查這些案件的警員給那個兇手做了側寫,畫像出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非常有思想,文化水平非常高的女人,她是個科學家我們的老刑警給她的代號具有他們那個年代的特色,所以就叫慧珍。”
指揮官用嚴肅的目光環顧會場“慧珍在國內犯下的案件,于上世紀七十年代結束,這之后的四五十年,再也沒有出現過把人縮成膿血的殺人案,我們甚至開始認為慧珍悄無聲息地死去了或者是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直到去年我們第四次登陸曼德拉島時,有一位闖入了森羅迷宮深處的軍官被一頂自動機槍瞄準然后化為了一灘血。我們受到了他臨死前的錄像傳送,這個過程僅僅只花了五秒。”
“所以,慧珍很可能還活著,并且目前,她就生活在這座海上巨怪般的島嶼上。”
指揮官又停了一下。
他看過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似乎在確認他們眼里的意志。
“但是沒有正義打不贏的戰爭,沒有白白的流血犧牲。這些情報這”他滑動了一下控制器滾輪,屏幕畫面開始如雪崩般分裂,無數的文檔數據風吹雪般在屏幕上聚散環繞,指揮官胸口激蕩著一股熱血,他說,“這三年來,我們得到的5489份或大或小的情報,讓我們終于對這個島嶼上的武器有了充足的應對措施現在,我們終于可以發動最后的行動了這必須是最后的行動。我們必須要趁著曼德拉組織沒有把違禁藥、沒有把噩夢、沒有把他們瘋狂的科研完全侵入我們的正常社會中時,給與他們徹底的打擊。”
“三年了。”指揮官的眼眶在投影燈下有些濕潤,“是該結束了。”
散會后,指揮官疲憊地回到了自己辦公室內。
這一次戰前動員做的很成功,大家都知道這一次行動才是他們繼三年前第一次進攻后真正的戰役,是他們做了充足準備后,記要打的一場翻身終局之戰。
但是
指揮官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辦公室的電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