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清呈在山遙水遠的美國,當時賀予身邊,只有一個與他眼眸相似的謝離深。
他就過了那么三年。
所以這一刻他還是很嫉妒陳慢,還是覺得陳慢就是自己的威脅,沒有辦法,他傷怕了,看到棍子就會嗚嗚直叫,本能地抵御反抗。
他太缺安全感。
賀予把目光轉開了,他盡量地調整自己的情緒,轉移注意力,對風伯手環說道“接總部,任務完成。”
“”
他一怔
“怎么沒反應。”
“接總部,任務已完成。”他又說了一遍。
“”還是沒反應。
他頓覺不對,立刻調動數值,輸入了幾個代碼,發現這里的網絡居然中斷了。
謝清呈“發生了什么”
賀予“網絡突然斷了。”
陳慢道“這會兒可能因為一下子涌入前線戰斗的人太多了,指揮部應接不暇”
賀予打斷了他“承載量都是計算過的,不可能。”
他說著掃了一眼破壞掉的總控室“這里的信號源可能是和激速寒光總控室相關的,應該是我們把它破壞了的原因,但也不能肯定。”
頓了頓,賀予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信號“手機也是零格信號。”
這樣一來,三個人就等于忽然間和總部失去了聯系,不知該去哪里和他們匯合了。而他們三個現在都各自負傷,尤其是陳慢,腳都不怎么能動,貿然行事實在太危險。
三人最終決定還是回總控室先躲起來,總部發現聯系不上他們,便有很大的概率會派人來控制室附近尋找,從登陸海灘離這兒的距離來看,應該要不了太多時間。
果不其然,他們等了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后,黑漆漆的樹叢里忽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的亮光。
“轟隆隆”
那光芒越來越近,越來越亮。
他們看清楚來者了。
那是一輛裝甲吉普車。車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
是司機,沒什么存在感,副駕駛坐著的則是個約摸四十歲的穿著破夢者警服的男人,眉弓深邃,氣質慵懶。謝清呈在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心里就咯噔一聲,私有某根記憶的弦被撥動。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
吉普停到了他們面前,警官示意司機拉剎,自己則步下車來,皮靴踩在地上震出薄薄的塵煙。
男子靠在車門上懶洋洋地點了根萬寶路時,謝清呈那種熟悉感就更強了。
“久等了,我是來帶你們回去的破夢者。”
然而誰知那警官說完這句后,吐了口煙圈,抬起眼眸,目光在三人臉上各自停了一下,卻接著講了一句誰也沒有想到的話“你們哪兩個和我先上車”
陳慢一怔“先上車什么意思”
“大戰開始了,這里信號不好,你們的風伯系統連接不暢通吧。”男人淡道,“激速寒光雖然已經被摧毀,但是半個小時內仍有數據被自動修復的可能,而且因為數據保護系統,能介入的只有之前已經使用過這設備的人。也就是說,你們三個人之中,必須有一個留在這里,處理激速寒光的收尾。”
“”
警官無視了他們愕然的表情,繼續道“這是總指揮的命令。”
三人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陳慢說“這件事指揮部為什么沒有和我們提前溝通”
“臨時發現的問題。”男人言簡意賅,“你們在輸入指令時發現的。那時候不方便和你們說,否則容易亂了你們的節奏。因為這個發現太遲了,所有安排部署都沒有辦法重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決定吧,哪一位留下來”
遠處戰火轟隆,頭頂飛機疾掠。
誰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留守陣地是冒著死亡的風險。誰都不愿意剛剛結束完組織的任務,就要被隊友所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