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地風吹進窗來,吹得桌上紙頁翻飛,像招魂的幡。
而后,一切復歸安靜。
桌上的茶涼了。
謝老師第二天清晨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書桌前睡了一夜,屋子里很干凈,少年是個很懂禮貌的人,但這一天他沒有等與老師告別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難免有些心堵,她起身,睡眼朦朧地來到客廳。
低頭往茶幾上一看
卻整個人如兜頭淋了盆冰水,猛地驚大眼
昨天她給少年倒的茶,已經結成了冰,可是可是
室溫明明有二十七八度
怎么會怎么會
她瞪大了烏珠子在屋內尋找,越來越多痕跡讓她的心一直涼下去鐵盒里的奶油曲奇餅干,她昨天明明是看著少年吃下去的,但現在看來一塊也沒少。茶杯里的水凍成了冰塊,可也并未缺下去,還有最后
最后,那一頁含蓄的情詩,內容尚在她心底安臥,他贈她一箋紙作別。
紙卻不見了。
或者說,從來就沒有那一頁紙
她近乎戰栗,忽然“叮”地一聲,手機震動,駭得她跳將起來,劈手奪過,原是垃圾信息。她松了口氣,卻如夢初醒般想到什么,于是迅速撥了少年的電話。
嘟。嘟。嘟。
心跳和機械音一起顫動。
“喂”
通了。
接電話的人是熟悉的中年婦人的聲音,粗野,但此時又帶著些哭腔。她與電話那頭少年的母親往來了幾句對話。
心狠狠墜入一個看不進的黑洞里,跌下去。
她聽到了
“”
“是你們又是你們我還沒來及找你們你們倒先打過來”
女人在控訴,前面說了什么謝老師已經記不得了,她腦中幾乎一片空白,只聽到最后凄厲的吶喊猶如棒喝“他死了死了”
血流如冰。
死了
“都是你們蠱惑的他和我吵架,跑出去,外面在下暴雨,警察說,那里有一段電纜暴露”
謝老師耳中嗡嗡的。
激烈的謾罵和哀哭里,她只又勉強聽得兩句,如鬼如魅,如不屬于世間的作別。
婦人在電話那頭,凄聲破耳
“還找什么還找什么”
“昨天已是他的頭七”
作者有話要說盆友們好,更新時間,晚上九點到十點之間,大概率九點半。
人物和之前說的有一定區別,因為我又覺得不滿意干了把打好了很多的章節全部刪掉重寫的事情所以不要太在意之前的設定了哈哈哈哈。另外我很喜歡閱讀并且回復專注劇情本身的評論,這曾是我寫故事時最喜歡干的事情,但是后來看評論總是能看到讓我非常頭疼的東西,說實在確實影響心情,而我又還沒有存稿完成,所以我就是個只上線更新,更完下線的無情更新機器人,不能回復抱歉啦
我是因為喜歡寫書才寫的,不管別人信不信哈,所以雖然我知道目前最受歡迎的是劇情流小說,最好攻受都是初戀沒有一個第三者,全程甜寵,打臉爽文,很多作者和讀者確實也是真的很喜歡這種類型的文,或者想要突破自己,去做這樣的嘗試。但我不喜歡,我不是其中之一,而且目前我也不打算嘗試這種類型的文。我喜歡寫瘋批神經病,寫強悍冷美人,寫死流氓,寫大狗比,寫大篇幅你打我我揍你的感情戲,所以我也還是會去這樣寫,我也愿意寫給喜好這類文的讀者去看,喜好的人少也沒關系,至少我寫作的過程是快樂的,能取悅到自己。現在寫書已經失去了讓我很快樂的與正常讀者的互動活動環節,又發現寫文的限制越來越多,多到令人深感乏味,實在不想再面對互聯網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能無情上線更文,安靜下線碼字,不是冷漠不回復啦,是想好好碼字,也想心情好點,感謝理解,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