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們都以為z是一個人的名字縮寫,從來沒懷疑過這居然是三個人的名字開頭
,王劍慷死了。
z,又會是誰
突然,賀予的手機響了。
賀予愣了一下,在看到來電人的姓名時,用了一秒鐘的停頓,才不那么適應地接起了電話“爸。”
賀繼威正從機場出來呢,就看到了秘書給自己發的滬傳視頻殺人案的消息“你們學校怎么了安保工作怎么做的,怎么能出這種事情。”
賀予沒接話。
賀繼威“你現在在哪里。”
“學校禮堂門口。”
“我讓李局派人去接你。”
“不用。”賀予看了周圍一眼,人都快堵成沙丁魚罐頭了,更何況謝清呈還在他旁邊站著,他要是這時候被一輛警車接走了,估計謝清呈嘴上不說,以后看他的眼神就會又低個八度。“不用了,警車開不進來。我一會兒回宿舍去。”
“那萬一有什么狀況”但賀繼威這會兒也聽到賀予那邊混亂的動靜了,他停了下腳步,嘆了口氣,“你現在周圍有熟人嗎”
賀予看了謝清呈一眼。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算不算是他的熟人。
還是像他們倆之前都認定的那樣,他倆之前,也就是一段干干凈凈結束了的醫患關系而已。
“喂賀予你在聽嗎”
賀予剛想說話,就聽到手機那邊有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來“爸爸你走慢一點,我有個東西落飛機上了,要去和機組說呢。”
“”聽到那邊的動靜,賀予的眼神淡了許多,“沒關系爸,我這邊有認識的人。”
說著看了眼謝清呈。
“我和謝醫生在一起。”
“謝清呈”
“嗯”
“他和你一起干什么,他在替你看病嗎”
賀予其實也說不上。
謝清呈從賓館那次之后,就一直在給他找茬,好像也沒怎么認真替他疏導過心理。
可是他莫名地就好像好了許多。注意力竟不完全集中在謝雪那件事上了。
他之前一直沒覺察,他對謝清呈現在沒太多信賴度,總覺得謝清呈就是在趁火打劫,找自己麻煩。但此刻他才忽然意識到,這也許就是謝清呈給他的一種治療方式。
精神埃博拉癥除了生理,也有很重要的心理影響因素,謝清呈不是純藥物治療流派的,他更注重的是對患者精神世界的引導和建立。有時候說他有點偏向唯心主義也挺合適。
這也是謝清呈不適合做短期咨詢,卻適合做長期陪護的原因,他這種治療師通常不會反復強調“你有病,我們來談談,你有什么話可以和我說。”
他往往是在平時,以一種最貼近生活,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方式,對病人進行心理干預的。他一直想讓病人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
在心理治療這方面,有時并不能看過程中醫生說的有多專業,多天花亂墜。
其實最終人們要看的,是病人得到了怎樣的安慰,有了怎樣的精神狀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