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發現自己這段時間和謝清呈吵吵鬧鬧,絞盡腦汁地對付他給自己使的絆子,居然還真的從最初的失戀打擊中,走出來了不少。
他因為這個發現而微微出了會兒神,抬眼看著謝清呈“”
賀繼威“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又怎么了”
“沒事。”賀予輕咳一聲,把視線從謝清呈身上轉開,“對,他是在給我看病。”
“這個謝清呈之前留他他不肯,請他他不要,偏要做義工。”
賀予總不能說自己之前在賓館發病把人給啃了,刺激了謝醫生,謝醫生看不過才順手管管的。只得尷尬道“他他就是偶爾看看。不是固定的。”
賀繼威頓了一下“那行。那你跟著他,別回自己寢室了,毛頭小孩子聚在一起有什么安全可言,你跟著你謝醫生,和他回他的宿舍。”
賀予“爸,這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他從小帶你帶到大的,這點事情他愿意幫忙。”
“他現在已經不是我的醫生了。”
“一碼歸一碼,在雇傭關系外不還有人情不然他干嘛還偶爾給你看看病再說了,他在我們家又沒有鬧得不愉快,干什么算的那么冰冷那么清楚你不好意思說就把電話給他,我和他說。”
手機那頭再次傳來了賀予弟弟的聲音“爸,你走這么快干嘛,誰呀賀予”
“我知道了。”賀予一聽到這個聲音就不想再聽下去,“我先掛了。”
收了線之后,賀予把目光落在謝清呈身上,輕咳一聲“那個”
謝清呈“你爸讓你跟我回去。”
“你聽到了。”
謝清呈嗯了一聲,和賀予順著人群往前走。滬傳現在封校了,謝清呈無法回滬醫科,但是他可以去謝雪的宿舍,他剛才和謝雪說過,也知道電子鎖的密碼。
兩人好容易跟著擁擠的人潮回到了宿舍,謝清呈開了門。
“進來吧。”
客廳燈被按亮,屋里居家的氣息驅淡了剛才在外面那種震懾人心的壓迫感。盡管恐怖行動還在繼續,但在這樣的環境下,就更像是隔岸觀火,和看警察與兇手爭斗的電影一樣,沒那么令人窒息了。
更何況這是謝雪的屋子,進門迎接他們的就是一茶幾的垃圾零食,抱熊布偶。
而且還有兩碗小浣熊杯面沒有丟。
賀予“”
謝清呈“”
很難恐怖的起來。
謝清呈把門關了,松了一顆領口的衣扣,沉著臉就開始替謝雪收拾垃圾。
賀予看著這無處落腳的客廳,他以前雖然也來過謝雪住處,但謝雪都會自己先收拾一下再請他進來。
沒想到不曾打理過的房間居然是這樣的,堪比回收站現場。
他一時覺得這比王劍慷被殺現場的照片還震撼人心,很難把這樣一個臟亂差的屋子和謝雪平時清清爽爽的模樣聯系起來。
他背著手靠在門口好一會兒,才謹慎地問了句“平時也這樣嗎”
“一直都這樣。”謝清呈當爹當的早就習慣了,面無表情地把謝雪扔在地上的一只狗熊拾起來,拍了拍干凈,重新擺回柜子上。
賀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