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過了三秒才意識到她的言下之意。
“不是。用不著。”
謝清呈是鋼鐵直,那種娘們唧唧的小gay過來,直接把他弄惡心了倒是真的。
小姑娘卻一副他是不是您也不一定就知道的表情。
來他們這地方的,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荒唐事她們沒見過賀少還是太年輕,缺乏想象力了。
當然,這種不恭不敬的念頭只能在她心里打轉,既然賀少拒絕了,那她也自然就不再吭聲。
但因姑娘這番話,賀予莫名想到了之前在夢幻島,他看到的留言簿。
留言簿上確實有好多零,都垂涎謝清呈這個男人,還說他純爺們氣質重,說他是零圈天菜。
再反觀自己呢以前從來都只有被男人騷擾的份,留言簿上那些瞎了眼的狗東西還說想上自己。
賀予想著就更窩火,就連這方面在外人看來,都是他弱勢于謝清呈。他不如謝清呈。
可是現在是誰在誰面前無力反抗他俯視著謝清呈此刻皮膚泛紅,眉目隱忍的姿態。
竟很有幾分脆弱的樣子。
真應該讓那些管謝清呈叫哥,認為他無堅不摧的死gay們來看看,這就是他們心中的零圈天菜
那么欲又那么凄慘的樣子,被酒精燒成這樣了還不去動那些女人。
他當被上的那一個還差不多
這個念頭讓賀予內心微微一顫,卻也不知為何而顫。只是好像他一想到謝清呈被上,大腦皮層的某根神經就像被電擊了似的,受到了些微妙的刺激。
恍神間,忽聽得“砰”的一聲。
賀予回神,女孩們也吃了一驚,竟是因為謝清呈身體上太痛苦,忍得難受,竟驀地將茶桌旁的一個枝型落地厚玻璃燈架捏碎了。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側過身,手上青筋暴突,渾身都在細微地發抖
其實明明可以紓解他欲熱的姑娘們就在他旁邊,可他寧愿把自己折磨死,也一定要堅持著,一碰也不肯碰,一瞥也不愿瞥。
姑娘們見多了小人色鬼,平日里往往忙著周旋推拒。
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君子,她們怔愣之下,都有些替他難過了。
終于,領隊開口了“賀、賀少,您看要不然,咱們換一種解決方式吧”
“要是有什么仇什么怨的,私下里,以后再說。今天就先算了,好嗎”
領隊一姐畢竟是個有良心的人,膽子也大,更何況她們這里生意點到為止,真的出了格,派出所的茶都不夠她們喝一壺的。她見謝清呈的情況真的太差了,反抗得又激烈,心里打鼓,還是聚起勇氣低頭和賀予輕聲建議。
“我們這兒也是小本營生,界不能越,不然真的兜不住,還請您多諒解”
賀予沒吭聲,盯著謝清呈看,捏著高腳杯的手微微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突。
這人虛偽到極點,就成真了嗎
他沒有逼得他在這些女人面前露出丑態,反倒是被謝清呈弄的場面失控那領隊一姐,那些女服務生她們看著謝清呈的眼里竟全都有些佩服和憐憫了。
賀予站起來,慢慢走到謝清呈面前。
幾秒沉默后,他淡道“算了。這確實是我和他的事。你們都出去吧。”
姑娘們如蒙大赦,只覺得再這樣下去,這兩個瘋子今晚真不知要鬧出什么事,得了賀少的允準,紛紛逃也似的走了。有幾個臨走前還挺難過地看了謝清呈一眼,希望他今天別有什么事兒。
包廂內,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賀予俯視著謝清呈在地上痛苦的樣子
到頭來,還是自己失敗了,是嗎還是自己是丑角,而他謝清呈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
他還是逼不出他的丑態,他的告饒嗎
賀予在這片欲望蒸騰的光影中看著,從他寬闊的額,看到他線條伶仃的下頜,目光再往下,瞥見謝清呈動著的喉結,真實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