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實在嚇得不行,崩潰了,小聲抽泣著往回跑,像要縮到角落里。
卻被賀予一把攔住了。
賀予不錯眼珠地望著謝清呈,但手卻將女孩拉了下來,他示意她在他身邊跪坐下,手撫摸著蜷跪在自己腳邊的那個女孩的頭發,但那漫不經心的姿態,就好像在撫摸什么貓貓狗狗。
“謝清呈。”賀予道,“你都是離過一次婚的人了,怎么還那么不知道憐香惜玉。”
謝清呈抬起燒紅的眼來。
眼前是居高臨下睥睨著他的少年,陌生得可怕。
過去那么多年,賀予雖是個巖洞中的惡龍,犄角獠牙,龍尾兇獰,但他其實一直能瞧見人類面龐上一絲一縷的情緒,尖尖的爪子還未觸及人類的面頰,就知道要收攏鋒銳,不要引得人們的懼怕。
只是今天,他不想再偽裝自己了。
他把謝清呈的憤恨盡收眼底,內心卻了無波瀾他原就是這樣殘酷且麻木的人,不是嗎
賀予將旁邊的紅酒溫柔又不容反抗地倒給嚇得失魂落魄的女孩,讓著她含著淚,嗆咳著喝完,一邊迫著,一邊又無盡體貼地輕撫著她的背“沒事的。”
他說完,又對謝清呈道
“您看看您,把別人都嚇成了什么模樣這人您要是瞧著不順眼,那就告訴我,我給您去換一個招待,一直換到您滿意的為止。”
“”
謝清呈顫抖的手扶住自己的前額,不發一語,他體內的藥勁已經燒瘋了,開始意識模糊,產生了血都在燃著的錯覺。
他就這樣靠在茶幾上,喘著氣,雙目熏紅,整個人不受控地在地上顫抖著,人類在原始欲望前面是極卑弱的,哪怕是這樣冷靜又克制力的男人,還是無法阻止身體被藥物撩起熱欲。
賀予的手指將少女的長發繞了一圈又一圈,他示意另一個女郎說“換你吧,你去好好伺候。伶俐點。”
謝清呈“別過來。”
女郎進退兩難“”
賀予淡道“你按我說的去做就是了。”
服務生心一橫,把謝清呈攙扶著,盡力往沙發上帶。
她的力氣小,謝清呈又沉,搬弄間女人不慎摔在了謝清呈懷里
“啊呀”女人輕呼。
謝清呈頭都麻了,他確實很久沒有過房事了,和李若秋在一起時他不熱衷,李若秋之后他基本就是個性冷淡,連自己解決的次數都非常少。然而現在他被煽風點火,藥酒讓他體內的熱意在劇烈地翻沸,那柔軟的身子往他身上一靠,他憤恨欲死,可還是有了他不想有的反應。
那女人其實也喜歡謝清呈這一款的,長得又帥又高,男子漢氣概特別重,欲望燒灼時身上都是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偏偏又那么禁欲自持。
她心下一動,就環過手臂摟住他,特別主動地貼上去
謝清呈驀地閃開了。
他嗓音啞得厲害“你走開”
“哥”
謝清呈厲聲喝道“我叫你走開聽到沒有”
賀予在對面冷眼旁觀著。
他覺得這男人是真他媽的能忍能裝,都到這一步了,他還能克制著自己,嚴肅,自持,連碰都不愿意碰那投懷送抱的女人一下。
這是在人皮披在身上久了,連脫下來都不肯了,是嗎
那些服務生中有膽小的,自然也有膽大的。
有個姑娘見謝清呈始終連看都不看自己姐妹們一眼,靈機一動,想向賀予劍走偏鋒地討好,便充當狗頭軍師,低聲道“賀少,您看,您這位朋友”
“他會不會是”
賀予沒反應過來,冷著臉“是什么”
姑娘沒直說,而是道“賀少,我們這里,也有長得好看的男服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