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一刻,賀予是徹底火了。
他扯著謝清呈散亂的頭發,不管謝清呈表情有多難受,把人強拽起來,扔在了大理石幾旁更寬敞的長沙發上,然后一言不發地回身去抽了另一瓶還未開過的59度梅,面無表情地將那烈酒起開。
謝清呈看到這酒,頭都炸了,他已經灌下去了一整瓶,欲熱已經讓他很崩潰了,可賀予他媽的又開了一瓶
“你到底要干什么”哪怕是謝清呈,這時候聲音里也有一絲恐懼了,他強撐著軟綿無力的身子,想要從沙發上支撐著坐起來。
但他還沒來得及坐起,賀予就拿著一整瓶烈酒回來,甚至連酒杯里都懶得倒,直接扼住謝清呈的下頜。
謝清呈本來人就已經不行了,近距離再見到那一瓶比他臉還大的洋酒,臉色刷地白了下去,終于放棄了好好說話,失色怒罵道“你他媽的瘋了你不想鬧出人命你他媽就給我滾開”
“對,我就是瘋了,你現在才知道晚了。”
賀予沒有絲毫情緒地說完這些話,仰頭先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掰開謝清呈的唇齒,硬生生把自己喝過的酒,那刺鼻嗆人的59度梅灌入了謝清呈口中。
“咳咳咳”
謝清呈掙扎得厲害,那瓶酒灑一半在地倒一半在身,被謝清呈喝進去的雖不算太多,但畢竟嗆人。待賀予一松手,謝清呈就伏在沙發上趴著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腑里的氣全都咳出去。
酒混雜著血,血交纏著汗。
謝清呈整個人都在發抖,是震怒的,也是被又開始瘋狂嚙咬他的欲望給逼的。
他覺得體內像是有無數的蟲蟻在嚙咬自己的骨頭,身體酥麻滾燙,陌生得可怕。他臉上又開始涌起了情潮,但比情潮更分明的是他的怒焰,他徹底憤怒了,咳完之后,喘息未定,就回過頭來,狠狠轉著臉盯著賀予,什么狠話也都往外說了“你做的這是什么畜生事畜生都干不出你這事你真是瘋了賀予”
“這就畜生了那謝教授您可真沒見識。還有更畜生的呢,不如我現在演示給您看看”
賀予說著,隨手把還晃蕩著一點殘酒的玻璃瓶往地上一扔,而后欺身向前,重新把正要坐起來的謝清呈按回了柔軟的沙發間。
他鎖著他的雙手手腕,額發下垂,俯視著被酒精浸透了的謝清呈,那眼神透著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氣。
謝清呈喘息道“賀予”
賀予聽他這樣叫自己,聲音里竟透出了些恐懼的意味,他小腹竟涌起一陣興奮的快感,眼睛里則泛著猩紅的光,幽深的可怖。
他壓在謝清呈身上,輕聲地,溫柔又變態地哄“別怕。嗯”
少年的唇齒之間還殘留著一些59酒度梅,他舔了一下,回味似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自己也要喝這個”
“”
“因為我厭憎你,我厭憎男人,如果沒有這酒,有些事我恐怕是幫不到位,也服務不好。”
賀予說著,抬手拍了拍謝清呈的臉頰“謝哥,我對您一向是很孝敬的,您特意來找我,我卻沒把您招待好。這說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