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話音未落,忽地瞳孔一縮。
冷不防指尖被賀予狠狠咬住,齒間沾血
“謝清呈。”賀予緊盯著男人的臉,舌尖掃過謝清呈的指尖。
謝清呈沉著臉抽了手,手腕卻冷不防被賀予反攥住。
賀予低頭先是掃了一眼那詛咒似的反復出現在他春夢里的刺青,然后舔了舔自己沾著血腥的嘴唇,純粹為了惡心謝清呈似的嘖舌回味“你的血是甜的。”
謝清呈幾乎要摑他一巴掌,怕動靜太大引來鄰居,他低聲道“撒手。”
賀予沒有撒手,他反倒是攥得更緊了,在和謝清呈的僵持下暗暗用陰勁把謝清呈的手腕抬起來。
低頭,眼仁卻上浮,在光線并不算太明朗的老宅門口,緊緊盯著謝清呈的臉。
賀予好像要把開葷后得不到紓解的怨氣和熱氣全都兇暴地狠狠貫入謝清呈體內似的,掀著謝清呈的腕子,讓他暴露出內側文身,然后在那讀書人細嫩的手腕內側,發了狠地咬下去。
如淬毒汁。
謝清呈面龐緊繃,手上又疼又麻,但他不能出聲,只能在昏暗中與賀予的那雙眼互相盯著,較著勁。
“你記著。謝清呈。”最后賀予終于松口了,把謝清呈的胳膊一扔,“你是我父親的故交,是我的私人醫生,還是我睡過的人,我對你而言必須是不一樣的。以后別再讓我聽到你說,我算你的什么人。”
他的血好像令他饜足了,又好像更渴。
“還有別再和陳慢走那么近。因為他就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他就是對你有那種下流骯臟的心思。”
謝清呈不錯眼珠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無比嫌惡地說“賀予,你現在有資格說別人”
“我憑什么不能說。”
“你不覺得心虛嗎到底誰是同性戀你不是嗎你有什么臉說人家陳慢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臉”
賀予仿佛被狠狠抽了一耳刮子,臉頰微搐,薄唇緊抿,還沾著些未干涸的血。
他臉色青得厲害,他想和謝清呈說,完全不一樣,我和你干那件事并不是因為喜歡你,只是覺得爽而已,那既然不是喜歡,就談不上戀,也就不是同性戀。
但他嘴唇只動了一下,謝清呈就把他推出了房門外“滾。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