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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畜牲事,找個心理醫生來問,那也是紙上談兵。不像你自己。賀予,你親自做過。”
謝清呈言辭鋒利,賀予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后抬手,含住那支從謝清呈嘴里奪走的煙,他慢慢地咬住濕潤的濾嘴,甚至微抵舌尖將那截對方咬過的地方舔了一舔,一邊盯著謝清呈,一邊深深地抽入。
煙靄呼出的一瞬間,他把煙拿開了,重新遞到謝清呈唇邊,垂眸道
“您既然這樣說,那我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吧。對了這支煙好嗆人,您要接著抽嗎”
謝清呈當然不會抽賀予含過的煙,他接過那支煙,把它在桌上,當著賀予的面,就在賀予手邊,嘶啦一聲摁滅了。
賀予沒吭聲,不錯目光,與謝清呈對視。
頓了須臾,他目光搓揉著謝清呈淡薄的,猶沾煙草味的嘴唇,輕聲說“謝清呈,你就這么躲著我嗎”
“可惜你躲不了。”
“實話和你說,我確實也沒打算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演變態床戲的心理意見。只不過我得在開這場戲之前單獨和你待一會兒,然后呢,等演的時候,我也要時時刻刻看到你,這樣我覺得我才能發揮好。”
“沒什么比你本人的臉更能幫助我入戲的了,只要看著你,我就能想起那些晚上我們倆做過的事情,想到謝醫生你是怎么顫抖的,想到你的腰有多勁,生氣罵我的樣子有多勾人”
謝清呈抬眼,沒有半點溫度地看著他,在正常情況下,謝清呈這種冷靜的人是不會被輕易激怒的。
他看著剛才還在導演面前表演“我是純情處男優等生”的賀予,現在和個畜牲似的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唯一的反應只是這樣抬起眼,然后說了句
“你要不吃點退燒藥吧,你這樣上去,我實在很替和你對戲的女演員感到不安。”
可他嘴上說著不安,眼里只有諷刺的冷意。
賀予驀地不語了,片刻后,他眸色幽寒地望著他。
“您現在倒是知道管我了。之前我給您發那么多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哪怕我病死了,您都不會再搭理一個字呢。”
謝清呈冷道“你是不是聽力有問題我擔心的是和你對戲的女演員,不是你。”
“”賀予是真想一巴掌扇在謝清呈那張臉上,然后告訴他自己是真的快壓抑死煎熬死了。他媽的,他還在那里說風涼話。
可是一巴掌扇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他曾經在會所當胸踹了謝清呈一腳,把男人踹的都一下子站不起來了,但謝清呈還是用那種不屈的,冷靜的眼神看著他。
一巴掌能解決什么又能挽回什么
賀予于是只淡笑了一下,笑容帶著些陰痞,他迫近他
“那您給我退退燒”
謝清呈抬手看了下表“離開戲還有十五分鐘,以你的水平,估計夠來個三次了。也不是不可以。”
賀予臉色微微青了一下,皮膚上輕微地印出了個咬牙切齒的動作。
他覺得謝清呈真是存心想要用這種冷靜的氣場氣死他。
“您還真是什么鬼話都往外扯,是我太久沒和您獨處了,您連自己上一次是受不了撐不住昏過去的都忘了。”
“謝醫生人到中年忘性大,看樣子我應該多給您加深些印象才是。”
謝清呈調了一下腕表,冷淡道“恐怕你最近都沒什么機會了。好好忙吧。”
說完他起身,就準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