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但愿,當你聽到她的聲音時,你還能記得她曾經和你有過的一面之緣。”唇角扯開一絲近乎嘲諷的弧度,他一字一句地把后半句話說完“一戲之約。”
“啪。”
錄音開始了。
那是賀予和老婦人在咖啡館對話的全部內容。
音頻并不長,謝清呈聽完全部后,沉默的時間都要比錄音的時間更久。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最后是賀予慢慢問道“怎么樣,好聽嗎。”
謝清呈“你在哪里遇到她的。”
“就在這個劇組。”賀予慢慢地放下了手機,“看來你沒打算否認。”
“”
“你們為什么要演這出戲謝清呈,你到底是想干什么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
謝清呈閉上眼睛“這是我的私事。”
賀予把頭往后靠了靠,擦著唇角的血,然后再一次將目光落到謝清呈身上。他是被謝清呈給惹著了,發出一聲冷冷的嗤笑。
“私事。”黑眼睛盯著他,也不打算在公與私上和對方多費唇舌了。他只道“你的私事我問幾句也是應該的。”
目光游曳“你人都是我的了,你的事我憑什么不能知道。”
謝清呈最受不了的就是賀予這種話。仿佛把他在當一個女人看待。
他睜開眸,臉色迅速沉下來,比之前的顏色更難看。
“我希望你要點臉面,賀予。”
“我希望能聽到點真話,謝清呈。”
賀予無意中用沾著鮮血的嘴唇說出這句類似命令的話語。
不知為什么,謝清呈聽到這句話后,身子忽然微微晃了一下,面上的血色竟又驟然少下去幾分。
而這一次,很不幸
賀予注意到了。
他先是沒有在意,但隨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驀地一怔,緊接著瞇起眼睛,盯著謝清呈突然不舒服的樣子。
“謝清呈。”賀予問,“你怎么了”
“我”回應很快,像是不由自主地做出答復,但話未出口,便被生生勒住。
謝清呈胸口上下起伏,因為在隱忍著什么,切齒的動作清晰地透于臉龐上。
接著他驀地轉過臉去。
賀予的神情更難看,要刨根問底的語氣也更堅決了“說,你怎么了”
“”
那種病態的白更明顯了,謝清呈的背微微顫了一下,他僵在原處,看上去他似乎確實想說什么,但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地控制住了。
在漫長的沉默后,謝清呈忽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
他咳得太厲害,身子往后靠,靠在了教室冰冷的瓷磚上,一雙眼睛都咳紅了,抬起來,幾乎是有些狼狽地望著賀予。
在這一刻,賀予看著他異常的反應,心里劇烈震顫,難道說
“謝清呈,你這是”
他沒有立刻講下去。
眼前謝清呈的樣子,讓他驟然聯想到了之前的一段經歷
那還是幾年前的一個冬天。
當時他還在國外留學,去到一家療養院,遇著了個癥狀嚴重的精神病人,醫護在旁邊勸阻無用,只能強行上鎮定劑拘束帶。
但那個外國病人很健壯,一下子就掙脫了,用法文大聲嘶吼著,唾罵著,毆打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