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要關了”
但已經來不及了電子門降下的非常驚人。
轟
隨著最后一聲閘門合上的悶響。
外頭的一線光被驟然吞沒了。
他和謝清呈竟然就這樣被困在了這個棚內
賀予“”
謝清呈“”
他們身后是湍流不斷的水聲,催命曲一般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內激蕩著。
周身的血都像在一瞬間被凍住了。賀予和謝清呈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沒想到今晚會在棚子里遇到這種事。
這顯然不是巧合,而是謀殺。
水是一種非常好的摧毀犯罪現場痕跡的工具,尤其是大量的,能把整個棚子淹沒的水如果沒有猜錯,今晚那個犯罪嫌疑人把胡毅浸在影視道具里殺害后,就打算毀壞主供水水管,通過一整夜的蓄水浸泡,讓現場成為一片洼澤。
兩人的腦子都很聰明,這時候站在昏暗幽閉的環境內,思緒轉得愈發激烈迅速。
然后幾乎是同時的,他們倆都在對方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是剛才最后一個出去的工作員”
“他抬了一個大箱子”
動手腳的,恐怕就是那個人
那個謝清呈問信號為什么那么差,盡管看著很眼生,沒有在劇組瞧見過,卻能對情況對答如流的男人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男人今晚就是來處理殺害胡毅的犯罪現場的。
只是兇手沒有想到,就在他把一切都已經布置好,等著離開攝影棚,用一夜的水淹銷毀犯罪痕跡時,精益求精的副編和執行會帶著顧問來片場,要求重新布置部分道具
時間倒回半個小時前
“手術臺的無菌區設置存在問題,明天演員要從這個位置進行彎盤撤回清洗,我們問了醫學顧問對,還有這里,這個回收桶也不能這么擺,手術刀拍特寫時要換成真的哎對了,柳老師呢我們直接和他溝通吧。”
執行嘰嘰呱呱說了一堆,生怕第二天還是會出岔子,畢竟眼前這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實在是太陌生了,她都不認得,估計是布景負責人柳老師下面哪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打工。
鴨舌帽男“柳老師不舒服,回去休息了,您就和我說吧,我都記下來。”
“不舒服”執行不甘心,但又沒辦法,撓撓頭,“天啊”
她就只能和鴨舌帽繼續講下去了。
講到最后,快結束了,執行和副編準備離開,鴨舌男把她們送出去,連連保證第二天之前一定會按她們的要求重新布置好,不然大可以拿他問責。
然而,就在兩位姑娘即將邁出這間實驗室的時候,執行忽然又停下腳步,一拍腦袋“啊,瞧我這記性。”
她拉著副編返回室內,沒有覺察到與鴨舌帽男擦肩而過時,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兇光。
“差點忘了,這些硅膠假人到時候會有特寫啊,得拍照讓顧問看一下,這些管子什么的,有沒有插錯位置不合理的地方胡老師特別嚴格,明天要是讓他找出茬來,可得把他氣瘋了為止。”
執行說著,掏出手機,對著那一個個培養皿里硅膠假人的臉拍了起來。
“咔嚓,咔嚓”
她對焦拉距離,拍的全神貫注,沒有注意到其實玻璃器皿上已經倒影出了一副非常恐怖的半透明畫面
那個棒球帽男舉起了一根粗棍,在她倆身后,把棍子高高地揚起
執行渾然不覺,把手機移到下一個培養皿上。
聚焦,畫面清晰,手機屏幕里呈現出影像,框住那個她要拍攝的硅膠道具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