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打車回家。”
賀予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熬得眼睛都紅了,最后怒沖沖地追上去,一邊跑一邊把外套脫了,劈頭蓋臉地就丟在謝清呈身上。
“好好好好好拿去吧你趕緊走看著你就煩”
謝清呈覺得他簡直是不可理喻,這人到底什么意思前一刻還在好好地說話呢,忽然就又拿石頭砸他,又把車留給他。
又要蹬鼻子上臉,又要把衣服借他。
“你不怕我把你衣服賣了”
“你、你你賣啊”賀予原本想把這句話說的很有氣勢,結果一陣倒春寒的冷風吹來,凍的他一個寒噤,講話都結巴了,嘴唇也瞬間凍的有些發白。
賀予發著抖,氣急敗壞地“你賣你又不是沒,沒賣過”
謝清呈看著青年在原地哆嗦,在覺得他不可理喻的同時竟然都覺得他有點好笑和可憐了。
這人神經病吧。
也對,確實是神經病。
謝清呈把那還帶著賀予余溫的衣服拿著,扔回到了男孩子身上。
“穿好了,別回頭病了又給我打電話。”
“那我給你打電話你就接嗎”
謝清呈沒再理他,他覺得這樣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現在值得他操心的事太多了,他實在不想在一件衣服上和賀予爭執那么久。
他還了衣服轉身就走。
賀予“謝清呈我問你話這一次我打給你你就接嗎”
“謝清呈”
謝清呈對惡龍咆哮充耳不聞,他快給夜間溫度整凍死了,眼見遠遠有一輛空車駛近,正想伸手去攔,忽然身后傳來腳步聲。
他一回頭,就近距離地撞上賀予的臉。
然后整個人都被賀予抱住了,拽著拖著就回了車里。
謝清呈“我操你媽的。你給我放手”
這回輪到賀予惱極了,聽不見了。
謝清呈原本的體力和身手,都是足夠收拾賀予的,但他現在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和正值體能巔峰的青年確實相差懸殊。
賀予把他強硬地抱回車內,嘭地關上了車門,然后自己沉著臉上了駕駛座。
謝清呈氣得腦仁都疼。
他原本就因為沙宏的突然死亡而感到焦慮,這會兒被賀予來回折騰,更是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而賀予完全就是被他的冷漠給刺激慘了,思緒也不受控了,耳中嗡嗡一片,一腳油門就往前沖。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帶謝清呈去哪兒,就依照本心把車停到了一家快捷酒店,板著臉拽著謝清呈就往里走。
打瞌睡的店員“哎喂喂干什么呢”
賀予直接把自己身份證和錢包丟給對方,字句兇狠“開房。”
謝清呈掙開賀予“你發什么瘋”
賀予一句話都不說,紅著眼一瞥他,就把駭人的目光轉向店員“開間大床房。”
店員見過急色的基佬,沒見過這么急色的,再看小帥哥旁邊那個男人臉色難堪的樣子,心想這不會是強奸吧要不要報警啊
“快點”
店員“請、請出示一下證件,另一位先生也需要出示”
賀予“你不用登記他的,我一個人住,他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