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萍看了他幾秒,把目光轉開了,這個“婊子”的眸中隱約有微潤的光在流轉。
她迅速畫好了地圖,把圖紙遞給了謝清呈。他接了她的圖紙,掃了幾眼便看懂了。
蔣麗萍道“你們走吧。”
賀予也已從血腥和殺戮中回過神來“那你呢”
“我在這個組織待了這么多年,沾了無數的黑暗和鮮血,是因為我有一件我必須去完成的事。那件事我還沒做完。而且一旦我走了,黃志龍的疑心會更重,情況就會變得更棘手。”蔣麗萍干脆道,“我還不能放棄。”
她說著,紅裙搖曳,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聽著,黃志龍搭乘的飛機是k1054,會在明天中午飛離滬州國際機場,你們帶上所有證據。包括你們自己的。”
她掃了賀予一眼,看來她已經清楚賀予之前是在騙她,他們手上肯定有物證。
蔣麗萍繼續道“出去之后,立即報警,但不能報市局必須直接,報到省廳。找胡廳本人。”
情況危急,陳慢搶著問“市局有黑警嗎是誰”
“很高的職位,但他是個聰明人,我目前手里并未掌握可以坐實他犯罪的證據。”蔣麗萍說著,報了一個名字,那名字果然讓陳慢驟時心驚。
謝清呈“所以當年殺我父母的人”
“不是他,他只是一把傘,不直接參與殺人。”蔣麗萍道,“真正負責讓人見血的,都是我們組織里的殺手。但很難確定到底是哪一個。”
謝清呈指陷于掌“那你知道這個組織最高層的人是誰嗎”
蔣麗萍“我知道,但我不能確定那是不是他的本名他姓段,名叫段聞。澳籍華裔。他行事非常低調,基業都在境外,國內關于他的信息很少。其他還有一些事情,我就不能再說了。”
“為什么”
蔣麗萍抬手,給他們看了自己手腕上戴著的一個表環,那玩意兒和在
地下室死去的保安身上戴著的東西很相似。
“泄密監測器,完全是黑科技,那個組織里有世界上最頂尖想法最瘋狂的科學家,他們集結在一起,思想和水平遠遠領超了正常的科研院所。這種監測器就是他們設計的。”蔣麗萍說,“我這些年做過觀察研究,知道講到哪一步,表環的致死裝置就會被觸發,所以很多信息我知道,卻無法泄露。”
“這個表環的造價不菲,到了我這個等級,能夠直接接觸上層的人才會在宣誓效忠的儀式上被佩戴,且終身無法取下。”
賀予“那剛才地下室我們遇到兩個保安,他們的腳踝上也有”
“那是黃志龍做的仿品。”蔣麗萍說,“識別能力弱很多,稍微講一點對他不恭敬的話就會觸發連鎖反應,甚至有時還會波及周圍佩戴同樣表環的人,人工智障一樣,也就適合他這種草包用了。”
她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段聞的那個科研組織的強大與瘋狂程度,遠超你們的想象。一些科學家的發明裝置,甚至就像達芬奇的設計一樣,是完全先于時代的,非常恐怖。你們看到的這個手環,不過是他們最沒技術含量的普通產品罷了。更高端的,黃志龍別說模仿,就連想都不敢去想。”
說完她看了一下手機,那上面開啟著內部監測系統,此刻系統正在飛速彈刷著志隆集團內部的消息。
有人在匯報,地下室的火已經撲滅了,里面并沒有尋找到賀予的活人或者遺骸
“來不及了。”蔣麗萍一瞥之下,利落地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對話,“我拖延不了太久,你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還有什么最后需要問我的嗎”
盡管他們想問的太多了,比如他們在易家村看到的“盧玉珠”到底是誰,是不是與他們這個神秘組織有關,比如審判劇組的那兩個失蹤女孩是否和他們有瓜葛但都沒有時間了,若蔣麗萍再不走,黃志龍很快會發現這里的問題,他們必須當機立斷,只選一件
謝清呈“你們從哪兒知道血蠱”
賀予打斷他,他認為這個組織既然這么厲害,知道他是血蠱根本不奇怪,而且他也完全不想在陳慢面前提及自己的秘密。于是搶道“這不是最重要的,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我們很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