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摟住了他,他鼻息間聞到了更血性的雄性氣息,身體受不住這樣的刺激,低低地喘了口氣。
“別靠近,快走離開這里”
“”
“還沒來呢,還有半小時就是新人進場禮了,他怎么回事”
衛家二哥掏出手機又打了一次電話“沒人接。”
呂芝書坐在她的席位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已經開始壓不住混亂的衛家人。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六點整,宴會已經開始了。
“新郎呢”
呂芝書知道,衛家的“婚前座談”,永遠都是在度假村盡頭處的那個萱閣。
焚香,烹茶,交談,而后新郎出門,前往酒店大廳,迎娶姑娘。
她算得很清楚,在眼看著衛家人越來越混亂時,焦慮越來越掩飾不住時,她起身走過去,故作熱心地問道“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需要幫忙嗎”
衛家人說新潮也新潮,說傳統又非常傳統,他們家以前多家族聯姻,尤其是二三十年前,像衛冬恒這樣的婚戀自由者幾乎是不可能被允許存在的。后來衛家有個女孩子在婚禮當天出逃了,鬧了很大的丑聞,自打那起,衛家就找了道士來算,算出了與他們家最符合的方位氣場,就是這個度假村。
后來衛家人也沒那么迷信了,不過這些家族習慣卻被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來。
他們每一次舉辦婚禮都會包這個度假村,婚宴開始前女方家長與新郎的私人談話,也正是為了讓新娘子在步入人生新一個篇章的時候不至于那么緊張擔心。
“他二哥他們已經去萱閣找了,我們在想是不是和新娘子大哥聊太久了,竟把時間給忘了。”那女性親戚不安地跺了跺腳,“唉,照理也不會啊,這么大的事,哪有當大哥的和當丈夫的一起忘了時間”
呂芝書忙作關切狀道“你先別緊張,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會不會有其他什么情況啊,人多點有什么突發事情也好幫忙。”
女親戚沒什么壞心思,又掛心衛冬恒,聽呂芝書這么一說,想想看也是,便立刻與她往萱閣走去。
賀家與衛家在生意上的往來很頻繁,呂芝書是那種連衛家企業的年會都會受邀參加的熟人,衛家幾個女性親戚都覺得她這人挺和善的,莫名還有些親切感,而且雙方都是長期合作的關系,哪里想得到她會算計衛家
于是平日里和她處的很好的衛家女性親戚就和她說“這婚禮都快開始了,冬恒人卻不見了,電話也不接這孩子,真是要了命了。”
呂芝書立刻奉上早已準備好的焦急“哎呀,這還真是不得了,我陪你們去找找吧。”
呂芝書嘴角掛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狀況她當然十分清楚里面是個怎樣的狀況。
她用了少量的聽話水,讓負責布置包廂的服務生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調換了酒店原本的熏香,而后換成了一種市面上沒有的特殊香料。那種香料是段聞那邊的化學家沿用了普通迷情熏香,通過提純凈化,甚至加入了一定量的吸入式毒品迷幻劑,研制出的高濃度的香調。
呂芝書存了心是要把那丟人現眼的場面弄大一些的,于是她臨走時故意把動靜弄得很大,又引了幾個相熟的女眷同往,一行人穿過重重水榭,剛走到萱閣廊外時,就見得衛二哥和同行的幾位臉色鐵青地杵在門口。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立刻有衛二哥的隨身保鏢上前,客氣地攔住她們,不讓她們再往前“各位太太,不好意思,里面有點情況需要處理”
誰會看得起一個和自己妹夫在新婚前夕搞在一起的男人呢她老神在在,心中冷笑,等著這出戲越鬧越大。
“是冬恒出什么狀況了嗎”
“到底怎么了”
在短時間內大量吸入這種熏香之后,人的意識會逐漸失控,直至完全淪陷,除了結合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破解之法。
而這毒婦竟然把香,送進了衛冬恒與謝清呈談話的屋內。
現在,呂芝書已從衛家人這般反應中看出了自己做的手腳收到了應有的效果,她身后帶著的那些女眷,其中不乏多嘴多舌之輩,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別說謝雪沒法嫁給衛冬恒了,謝清呈也再不可能被賀予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