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一席話說完,御書房內一片寂靜,徐太傅等老臣眼觀鼻鼻觀心,低頭裝,宗正及其余宗室更恨得立時往耳朵里塞一團驢毛才好
天,能能給個高能預警,別一上來就放大招啊
這內宮陰私、皇室密辛,是我們能免費聽的嗎
太后如何也想到這冒牌貨會說出這些來,當著眾的面,且驚且怒,且惱且羞,一張老臉霎時間漲得通紅,嘴唇顫抖幾下,一時竟沒說出話來。
淑妃看得心急,伸在她臂上掐了一下,冷冷道“好啊,眼見詭計被戳穿,你便滿口胡言,含血噴麗妃也好,明昭儀也好,她們都是先帝的后妃,且都早已過世,現在無對證,還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至于你口口聲聲太后娘娘毒害先帝三皇,卻反害了嫡親公主的事情,就更是無稽之談”
她目光凌厲,寒聲道“太后娘娘乃是先帝宮,先帝所有兒都稱呼她一聲母后,無論何時都能穩穩立于敗之地,她何必出毒害庶公主乃是太后娘娘親生,她身為母,如何舍得毒害自己的親生孩兒更必說事后先帝下令徹查此事,也曾為太后娘娘定罪你總會覺得是先帝昏庸,辨忠奸吧”
皇帝嗤笑出聲,卻急于回答,目光往太后臉上一瞥,又看淑妃,等見到賢貴妃和被她牢牢抱在懷里的皇長之后,他哪里還有什么明白的。
“好啊,真是好怪道從前你們斗得跟烏眼雞似的,現在卻聯合到一處了”
他直接點出了這三的心思“太后娘娘跟葉氏想求承恩公府滿門,文氏想扶持皇長登基做攝政太后,兩聯,各取所需。只是朕擋在前邊兒,可就礙你們的事了難怪非得朕除之而后快”
皇帝又笑了幾聲,轉身回御座上坐了,半靠在椅背上,神情冷鷙,居高臨下道“來吧,朕今日頗有閑暇,介意多看一場猴戲,當著宗親們和老臣們的面兒,把你們的證據拿出來,朕倒是很想看看,你們究竟能如何證明朕這個天是假的。”
太后見他如此自若,神態一派坦,心頭先自怯了三分,一時躊躇起來,隱隱始懷疑此究竟是真是假。
淑妃也為之所攝,敢貿出聲。
文希柳卻知道自己已經賭上一切,一旦輸掉,就是血本無歸、九族俱喪,別管這表現的如何氣定神閑,都必得拼一場。
當下便板起臉來,低聲同太后道“太后娘娘,您現在若是覺得動搖了,就正是了他的奸計,想想他身上的諸多疑點,想想些被他處置掉的親信近侍,再想想他近來的劇烈變,您捫心自問,他當真是您的親生嗎”
太后聽罷神色果隨之堅定起來“險些了他的計策”
皇帝只是冷笑,笑完之后忽抬,喚了聲“徐太傅。”
既尚未確定天真假,當下還是得按照天的禮節對待他。
徐太傅便出列道“老臣在。”
皇帝道“朕有件事情想問你,哦,幾位大學士也聽著。”
以徐太傅為首的幾位老臣齊齊應聲。
便聽皇帝道“今日之事,若坐是太后與葉氏為保全承恩公府群大逆之臣、勾結本該被賜的庶文氏一道構陷君上,欲置天于地,禍亂天下,此三該當何罪”
話音落地,御書房內一時寂靜無言。
幾位大學士訥訥敢作聲,下意識看領頭羊徐太傅。
而后者負眾望,神色肅,一字字道“遵從國朝法典,若坐此三謀大逆,則葉氏、文氏當夷九族,首犯五馬分尸,太后為天之母,可加刑,當往太廟祈福懺悔,素衣簡食,幽居至”
太后與淑妃、文希柳齊齊變色,神情由自主的閃過一抹懼怕,旋即轉為兇戾。
太后更是當即針鋒相對“若坐有鳩占鵲巢,冒充天,奪我國祚,此又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