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結識過的女人里,只有孫海薇能給他這些。
這才有了之后的提親。
只是沒想到,仍舊被拒絕了。
出國的那天很快到了,蕭綽只帶了一只黑色皮箱,乘坐孫家的汽車前往機場,到機場門口的時候,被人給攔住了。
她降下窗戶,看著不遠處兩手插兜的男人,客氣又疏遠的問“蔣先生,您有事嗎”
蔣明信有段時間沒見她,之前打電話也只能聽見聲音,現在見了真人,頗有種面前人脫胎換骨了的感覺。
她剪了頭發,露出光潔的額頭,白色襯衣,耳垂上是一對珍珠耳環,小巧又精致,不復從前的溫婉模樣,一見就知道是個清爽干練的摩登女郎。
他頓了頓,然后問她“你知道我找人去你家提親的事兒嗎”
蕭綽說“我知道啊。”
蔣明信微微瞇起眼來“你拒絕了還要出國留學”
蕭綽一個字回答了他這兩個問題“對。”
蔣明信對著她看了半天,忽的冷笑一聲“孫海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你以后別后悔”
蕭綽也笑了,說“不后悔。”
蔣明信又看了她一會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搖頭失笑“怎么著,我在你心里邊就是個爛人,這么配不上你啊。”
蕭綽想了想,然后回答他“倒也不算是十成十的爛人,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好吧,要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蔣明信點了根煙,退后幾步,笑著朝她擺了擺手“一路順風。”
蕭綽微微一怔,繼而笑著回應他“再見,祝你平安。”
汽車向前行駛,蔣明信在后視鏡里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他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
蕭綽去了法蘭西,在那里遇上了真正志同道合的伙伴,他們有著共同的信仰和共同的追求,并且愿意為了實現共同的目標去付出和拼搏。
這是一方全新的天地,她可以盡情的施展抱負,但是她知道這里只是旅途,而非故鄉。
再度恢復意識后,蕭綽只覺雙眼又腫又痛,眼皮僵的快要睜不開。
她沒有急著睜眼,抬手捂住雙眼,用掌心的溫度暖了會兒,覺得舒服點了,才試著睜開眼。
這是個裝修簡潔的房間,看裝飾和物品擺設,原主大概是獨居在這兒。
床頭上擺著手機,她拿起來看了眼,漆黑的屏幕上倒映出她現在的模樣。
是個年輕的女孩兒,頭發亂糟糟的,眼睛跟臉都腫著,喉嚨里還停留著哭泣之后的酸痛感。
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指紋摁上去就開了,蕭綽低頭看了眼,二十多個未接電話,還有好幾條未讀短信。
點開看了眼最上邊的那條
小雨,爸實在是沒辦法了,女方說沒有房子就不領證,你幫幫你弟弟,就算是爸求你了,成嗎這房子就算是爸跟你借的,我給你打借條,以后爸有了錢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