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貴卻不知,以前歷無病和容燁睡一張龍床,兩人是倆個被桶,歷無病是撒了幾次癔癥,容燁擔心,這才幾晚,后來就一直留著。
等話說開了,容燁要睡自己房間,歷無病陰鷙著一張臉,等夜深人靜了,抱著鋪蓋卷就睡容燁床邊地上,容燁覺淺,早在歷無病推門進來就知道了,只是沒管。
沒想到這一間屋,睡也是睡,床上地下的關系。
歷無病想以前裝可憐還能同哥睡一張床,說開了后除了那個吻,就只配睡床邊了,他得找顧兆問清楚。
卻連著撲空。
白天不好去,去了就是奏章大事。
歷無病想了會,“顧兆家是不是明日宴客喬遷宴”不得茍貴答,勁直出去,找到了練字的容燁,一看到人,那股子莫名的焦躁就安靜下來了。
“哥,顧兆家明日喬遷宴,咱們也去湊熱鬧吧”
“你份子錢都隨了,不吃就浪費了。”
歷無病在外打仗幾年,活的還不如容燁像個貴子,連著民間的說法也耳濡目染學會了,只是這樣好說話開玩笑的歷無病,也只有在容燁面前獨一份了。
“那去吧,我也好久沒見周周了。”
于是第二天,顧首輔的喬遷宴,是辦的內斂低調其他官還沒得到準確日子,只是早早送來了賀禮。
門前先是斜對面住的嚴家一家到了。
隔了半個時辰,鄭家的馬車也到了。
顧兆安排的,當沒看到這倆人面色不對勁,說“我家宴客,咱們三兄弟多年未見,不得喝一杯”
酒是提前喝開了各喝各的。
顧兆游走在兩人之間,給這個添一添,給那個倒一杯。
多年未見,鄭輝有些發福,今日明明一身新衣,卻眉目皆是憔悴落魄,幾杯酒下肚,先自暴自棄說“我知道你們肯定都瞧不起我這個大哥。”
“你要聽真話嗎”顧兆端著酒說“沒瞧不起,只是幾分失望,到了如今,你還拿話試探我們,想拉扯看看我們對你的底線嗎還是想聽我們說還把你當好大哥咱們兄弟不妨直說。”
顧兆對待朋友,向來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他保持本心,盡自己朋友義務就可,做到問心無愧,當年府縣官學時是,如今也是。
“直說就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淪落到了今天這個田地,我真的不想的。”鄭輝顏面羞愧,喃喃自語“我真想過上進,想過抱負,可被關在豐州驛站中,一年兩年”
“我忘了我的抱負了,我忘了。”
鄭輝哭的不成,渾渾噩噩的,像是被關的那幾年,只有喝酒作樂才能得到片刻的輕松,可每每到了夜里,他便又后悔厭惡起來,可第二天接著如此。
為何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