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周周則是忙著辦宴會,還赴了幾次宴會,小樹常來找他,一說就是說不完的話,蘇佳英夫夫也來見過他。
佳英的哥婿模樣挺秀氣的,見了他就是作揖行禮。
“別多禮了。”黎周周先讓坐,讓上了茶,說“你們成親我沒見禮,今日總算見到了。”
黎周周當初是托商隊捎了嫁妝的。
佳英自是知道,剛開始沒叫表叔,叫的夫人,黎周周剛張了張口,佳英就改口喊表叔了。黎周周見狀,心底想,佳英真是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那哥婿話不多,也不算太文縐縐,面上幾分秀氣,身子骨看著結實想起來了,還干地里活的。
后來顧兆回來,那哥婿有些驚嚇住,從椅子上站起來作揖腰都快對折了,顧兆讓不多禮,聽聞是佳英的哥婿,閑聊了幾句。
“今年恩科考了嗎”
“回大人,學生不才考了,只是沒過。”
顧兆“沒事,再接再厲。”他本想著給這位指點一二經驗,但一想自己科舉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就別瞎指揮了。
“你現在師從何人還在官學里嗎”
佳英哥婿是又興奮又緊張,好在回答的沒磕絆。沒入官學,因為成績不夠,排名最末,未曾拜師,都是自學。說到排名最末時,是一臉羞愧漲紅。
每個地方官學招生條件不一樣,京里人才濟濟,官學確實是難擠了些。
佳英同他哥婿皆是一臉壓著期待忐忑不安的神色看顧大人,顧兆也沒遛人,他既是能問出來,舉手之勞的忙而已,不算什么大事,說“回頭我問問梁大人意思,看他家夫子還能不能多收你這一位。”
二哥家的大白小黑都是二哥自己教,不過現如今二哥也開始忙起來,小黑都是大白教的,說起來湊合一些時日還行,顧兆估計嚴府也要找夫子了。
不過目前不能往那邊塞人。
梁師兄那兒的夫子帶三個應當成的吧
后來梁子致聽了,指著說“顧子清,你這光薅你師兄我了。”
“師弟有難,這不是老想著親人嘛。”顧子清沒皮沒臉,奉了茶上前,“師兄別生氣,沒你說的那么難聽,什么薅羊毛,這一個娃娃是教,三個也一塊趕了。”
“這位年紀也大了些,學問什么的底子有,也不用見天往你府里跑,要是師兄你嫌煩了,夫子放我府里住一段時間,每日接思源到我府上上課如何”
梁子致
“我以為你是塞人進來,沒成想你是想拐走我家夫子。”
兩師兄弟這是說的玩笑話,梁子致想也沒想就擺擺手,讓顧兆接人帶走了。其實他每日當差一走,府里就思源一人,明明那么多下人仆人,可梁子致有時候回到府里都覺得無趣、孤獨,他一個大人尚且如此,更別提思源了。
黎家啊,透著生機勃勃的氣息。
后來這位夫子就接到了黎家,住在前院側院,佳英的哥婿也來了,收拾了個側廂房偶爾住一住。
福寶一聽思源弟弟要來了,收拾了他的院子,牽著弟弟手說“你挑,你要是同我睡一張床也成,不過咱們還是偶爾睡一張床,睡得多了,指定要鬧別扭了。”
“你性子好,肯定要窩在心里受委屈,我不能讓你偷偷難過的。”
梁思源一雙眼閃呀閃的,而后乖乖的點頭,聽福寶哥哥的話,他選了側屋,福寶就帶人給思源弟弟布置屋子,“你挑你喜歡的來”
在之后,嚴謹信問顧兆能不能把大白小黑也送來。
顧兆得給夫子加工資了,還得多加。
重獎之下,夫子是樂呵的不成,沒道理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