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兩副藥,喝完沒了。也不知道是這兩副藥起效果,還是杏哥兒小孩年輕底子好扛了過來。
后來杏哥兒好了后就跟變了個人,對弟弟妹妹也好,只是不像以前掏心掏肺,再后來嫁給了王家,杏哥兒肚子一年多沒動靜,被婆母暗中嘀咕,村里人也說閑話,提起來說怕不是那時候冷著了。
黎周周當時聽不懂,他沒成親不懂這些。如今相公說起府縣婦人,黎周周才想起來是不是和杏哥兒落水有關系
“骨頭棗子便宜是便宜,就是廢柴火,我婆母才不樂意我守著燉一下午,指定會罵我敗家,好吃懶做。”杏哥兒說完心里嘆氣,算了日子都這么過,他已經有個元元了,后頭不急。
說是這么說,杏哥兒還是想養好了身子,以后再要一個。村里家家戶戶誰家一個孩子兄弟多了才是幫襯。
周周家爐子瞧著就不錯,煮一小鍋,費不了幾個柴,不成了讓他家去山里撿一些回來。
杏哥兒一路想,到了院子,婆母看了他一眼說又去哪里野了。杏哥兒不愛聽這話,什么叫去野,好像他偷漢子似得,當即說“我去周周家說說話。”
婆母沒話,說天快黑了,趕緊做飯。
杏哥兒便和大嫂去灶屋搭手做飯干活,一邊做著,還是忍不住提了句黎周周家爐子,“這么高,放在堂屋里,坐一下午都暖和,燒個熱水煮個啥也方便。”
“費那麻煩事,大灶還不夠你燒。”杏哥兒婆母先不愛,拉著臉,這杏哥兒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二兒子錢能嚯嚯敗個干凈。
許氏出來說“聽著是不錯。”
可夸完沒接下來話。杏哥兒燒灶,他就知道,大嫂就是和稀泥,要是大嫂說完再多問問,他也能接著往下說。
許氏看杏哥兒不說話,想了下杏哥兒給糖,還是問了句這爐子貴不貴。
“不貴,我聽周周說六十文能做兩個爐子兩個鍋,也費不了什么柴火,又能放屋里取暖,冷天白天不用燒炕,這不是省下來了”
杏哥兒極盡夸贊爐子,想和大嫂一起買倆。
許氏一聽六十文嫌貴,就算是什么都是倆,那也要三十文,三十文能買三斤肉,一塊糖,家里日常嚼頭平日里吃大灶一文都不用出。
這可是白費錢事。
杏哥兒說著嘴快,把藥爐做大了說了,說完就知道不好。許氏總算找了個理由拒了,“是藥爐,那不好放家里,你家元元還小,得注意些。”
“就可勁嚯嚯,元元還那么小,說什么不好提這個,你還是當親阿爹。”
杏哥兒一肚子委屈和火。他是元元親阿爹,還能害元元不成
婆母就是借著法想罵他,不想他買爐子唄。
白給大嫂四塊飴糖了,早知道還一塊就成。
氣死他了
當天晚飯,杏哥兒只喝了半碗就不想吃了,全推給自家男人。王石頭看桌上阿娘臉色不快,笑笑沒說話,端著杏哥兒剩飯吃了,最后和杏哥兒回到屋里說悄悄話。
“怎么生氣了大嫂惹你”
“王石頭你別跟我胡扯,大嫂面團脾氣,我和她生氣,顯得我刁鉆刻薄,我是那種人嗎。”杏哥兒氣呼呼白男人。
王石頭抱著人說“是是是,我說錯話,那咋了”
“我想要個爐子”杏哥兒聲音低了,將骨頭湯補身子說了,越說越委屈,“咱娘這么說我,冤枉死我了,我是元元親阿爹我不想元元好嗎他可是我生。”
王石頭當小子時候就暗暗稀罕杏哥兒,看不得杏哥兒受委屈難受,娘老說杏哥兒花錢大手大腳,可王石頭知道杏哥兒都有數。
“買,柴火我上山撿,明個兒我去黎家問大伯,到時候和他一起去十里村,訂了爐子鍋子,到時候我再去背回來。”
總歸是清閑時候,地里沒活,跑兩趟走走路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