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睡吧”,花向晚心跳得“噗通噗通”的,她已經被警告過兩次不準自己擅自行動了,第一次是在合歡宮婚宴當日,她和秦云衣單打獨斗,謝長寂和她認真詳談。
第二次在巫蠱宗地宮,謝長寂身體力行讓她知道問題嚴重性。
現在第三次又被抓包
謝長寂這個反應平靜得讓她害怕。
她窩在謝長寂懷中忐忑不安,不清楚謝長寂到底是什么時候醒的,知不知道自己去做了什么。
如果他知道的話,他在地宮怎么說來著
“不會有那一天。”
花向晚想著他在地宮那天說的話,情緒慢慢冷靜下來。
謝長寂察覺她沒睡,睜開眼睛,帶了幾分關心“不睡嗎”
“你”花向晚試探著,問出自己疑惑,“你什么時候醒的”
謝長寂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后,他撒了謊“沒多久,醒過來,便看見你不在。”
聽到這話,花向晚舒了口氣,想他大概是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么,她在他懷中翻了個身,笑著抬眼“那你不找我”
謝長寂不說話,他靜靜看著她有幾分高興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后,緩聲提醒“雙生符無事,你也有你想做的事。”
雙生符無事,她便沒什么大礙。
花向晚得了理由,點了點頭,便縮回被子。
等進了被窩,她想了想,還是有些心虛。
她主動伸手攬住謝長寂,靠在他胸口“你放心,我做的事很安全。”
“嗯。”謝長寂聲音很淡,似乎并不關心,“我知道。”
花向晚見他情緒平穩,便也放心下來,靠在他懷里睡過去。
謝長寂替她用手指順著頭發,看了一會兒后,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忍不住笑了笑。
她開始會因為自己背著他做事哄他了。
第二日起來,花向晚做賊心虛,后面兩天對謝長寂態度極好,幾乎算得上是有求必應。
只是謝長寂除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也沒什么太多所求,平日起居幾乎是他照顧著,除了花向晚每天錘著的腰,倒也看不出來兩人地位上有什么轉變。
秦風烈到巫蠱宗去了兩日,回來后便把鳴鸞宮的人叫了過去,一宮人徹夜不眠,等到溫容和冥惑生死臺對陣前夜,花向晚窗戶便出現兩緩三急的敲窗聲。
聽到這個聲音,謝長寂轉頭看了她一眼,兩人點點頭,謝長寂便走出門外,悄無聲息張開了結界,將這個小房間徹底與外界隔絕。
謝長寂一走,花向晚便出聲“進來。”
烏鴉用頭撞開窗戶,跳進房間,打量了一圈后,便化作人形落在地面,朝著旁邊椅子瀟灑一坐,高興道“如你所料,老頭子去巫蠱宗逛了一圈,回來就覺得是溫容干的。只是老頭子還有疑慮,他沒想明白,溫容那膽子,怎么敢突然對巫蠱宗動手。”
花向晚聽著秦云裳的話,錘著腰思考著。
之前她故意讓狐眠帶著假的溫少清襲擊清樂宮弟子,就是為了讓人知道,溫少清很可能被巫蠱宗用來煉尸,給了溫容一個充足的動手理由。
而后又用溫少清尸骨引溫容和巫生起了沖突,周邊修士必然都感知到雙方靈力波動,秦風烈稍作打聽就能知道。
再在溫容走后突襲巫蠱宗,現下能悄無聲息在一夜之內滅掉一個宗門的西境門派,只有清樂和鳴鸞兩宮,頂多再加一個實力莫測的謝長寂。
但謝長寂當日生辰宴會,她又被刺殺,加上謝長寂天劍宗弟子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是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