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奪舍沈修文,在阿晚逃婚當夜,在我面前在她身體中打入了一道魊靈的氣息,以遮掩她盜取魊靈后留下的氣息,讓我一直沒有懷疑魊靈在她身上。”
謝長寂分析著,碧血神君撐著下巴,轉動著酒杯。
“所以你和晚晚,到底達成了什么交易”
謝長寂盯著他,詢問出聲,碧血神君笑起來“你問我,怎么不去問她呢”
謝長寂不言,碧血神君靠近他,聲音很低“還是說,她和你之間,其實根本沒有信任可言”
謝長寂抬眼,目光極冷。
碧血神君笑起來“我真的很好奇,如果她注定什么都回饋不了你,永遠不會愛你,你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說話間,尖叫聲由外而內傳入,一個人頭被人從大殿外猛地拋了進來,一路滾落在地。
看見人頭,秦云衣瞬間起身,死死盯著大門。
“魔主,”花向晚聲音傳來,眾人就看紅衣女子手提染血長劍,面上似如梅花點綴,一步一個血印,提步朝著大殿走來,“冥惑在偏殿試圖刺殺屬下,屬下將他殺了,不礙事吧”
聽到這話,碧血神君和謝長寂一起轉頭看去。
女子紅裙黑靴,笑容張揚放肆,化神期大圓滿的威壓肆無忌憚散在整個大殿,隱約有突破跡象。
天上云層發出悶響,天劫將至的預感壓在在場每一位高階修士身上。
眾人震驚詫異看著面前花向晚,一時之間,竟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仿佛當年十八歲便抵達化神的天之驕子又一次站在面前。
“冥惑不滿在下代理清樂宮,便在偏殿設伏刺殺在下,還說受鳴鸞宮指使。”
或者,花向晚抬眼看向高處秦風烈“秦宮主,可有此事”
“你”眾人根本不關注冥惑的事,冥惑受誰指使,大家心知肚明,倒是花向晚的修為,讓眾人震驚不已。劍宗宗主葉臻站起身來,震驚看著花向晚,“你的金丹”
“托清衡上君的福,”花向晚笑著看向高處謝長寂,“在下筋脈修復,金丹亦已經復原。”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了悟。
當初花向晚去天劍宗,大家也只覺得這是死馬當活馬醫,誰曾想,竟然真的醫活
可如果金丹修復,也就意味著謝長寂與她真的結契,天劍宗和合歡宮這門親事,竟然是真的
謝長寂修問心劍,竟然真的和花向晚結契了什么目的什么理由難道是大能修行遇到了瓶頸,需要花向晚幫忙渡過
大家心中一時有無數信息交雜,花向晚沒有管眾人,提劍上前,走到高臺,抬眼看向眾人“這些年合歡宮承蒙大家照顧,阿晚在此先做感謝,不過有些話,我今日得說一聲”
“溫宮主將溫氏族人及清樂宮托孤于阿晚,阿晚便會承擔此職,自今日起,我花向晚,便是清樂宮代理宮主,合歡宮清樂宮合并一宮,同進同退。若在座有任何異議,可當面問我,”說著,花向晚抬眼,將劍往地面一甩,劍入地三寸,劍氣朝著周邊直襲而去,眾人臉色微變,隨即就聽花向晚警告出聲,“或是我的劍。”
沒有人敢說話,宮商角羽最先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隨后趕緊從桌后繞出,恭敬跪在地上,高聲道“屬下見過宮主。”
花向晚朝著兩人微微點頭,轉身看向高處碧血神君,只問“魔主意下如何”
“好。”
碧血神君語氣帶了幾分寵溺“阿晚做事,怎樣都好。”
“多謝魔主。”
花向晚恭敬行禮,隨后將劍從地面拔出,收回劍鞘,抬眼看向高處謝長寂“少君,我天劫將至,還不走么”
謝長寂聞言,從容起身,路過桌案時,他步子微頓,轉頭看向旁邊碧血神君。
“有一件事,我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