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就看花向晚一劍狠狠破開鏡陣,朝著他直劈而下
清光快速從他肩頭斬下,血濺到花向晚臉上,冥惑愣愣看著面前這個握劍女子,就看女子微微抬頭,一雙琥珀色的眼中帶著對宿命的了悟與行至終點的平靜。
“任何事都有代價,”花向晚平淡開口,手中長劍朝著他脖頸猛地斬了過去,“包括強大。”
音落,人頭落地。
而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花向晚微微閉眼,感覺到血液內的躁動,她壓制著自己,閉上眼睛“回來。”
識海內的魊靈努力想要突破鎖魂燈和問心劍的封印,它完全不想聽從花向晚的話。
它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瘋了一般想要掙脫,然而鎖魂燈只是給了它一點點空隙,讓它身體的一部分能夠溢出。
它拼命掙扎推擠,已經沖出去的黑氣順著窗戶門縫瘋狂流動攀爬而出。
花向晚感覺到它的躁動,猛地睜開眼睛,怒喝出聲“回來”
問心劍猛地刺向識海中的魊靈,同時強大的靈氣從她身上爆開沖向黑氣而去,瞬間將黑氣包裹,在外面的黑氣煙消云散,而她識海中的魊靈在被問心劍斬下一角后,終于安靜下來。
鎖魂燈再次合轉,問心劍始終環繞在魊靈周邊。
花向晚聽著外面人聲,隱約聽見天上雷聲轟隆,垂眸看向倒在腳下的尸體,彎腰將人頭提起,轉身走了出去。
黑氣沖天而起那一瞬間,整個大殿的人都驚訝抬頭。
秦云衣坐在高處,不由自主捏緊了裙擺。
只有云紗后的謝長寂和碧血神君,始終保持著平靜。
“我與沈逸塵,沒有不同。”
謝長寂看著碧血神君,神色平靜。
碧血神君微微一笑“若沒有不同,那你為何要除了冥惑身體中的魊呢魊乃魊靈身體的一部分,魊的作用,就是用于供養魊靈。魊的寄生者越強大,魊靈最后得到的力量反饋就越強。”
謝長寂不說話,碧血神君豎起一根食指,眼中全是了然“所以,千般理由,都必定包含一條”
“你不允許魊靈成長。”
“那又如何”
“僅憑這一點,”碧血神君神色篤定,“你與沈逸塵便已不同。”
說著,外面騷亂起來,謝長寂看著他,冷靜開口“那晚是你。”
冥惑被花向晚種下魊的那一夜,同他交手那個青年,與面前人身骨完全一致。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魊靈在花向晚這里。
聞言碧血神君并不否認,他微微一笑“是我。”
“另一半魊靈在你這里。”
謝長寂了然開口,碧血神君挑眉“為何這么說”
“冥惑召喚魊靈,祈求供奉魊魔,只有身帶魊靈的人才能感覺到召喚。”
謝長寂解釋,碧血神君想了想“到有幾分道理。但上君誤會了,魊靈的確不在我這里,那夜,我只是想去看看阿晚罷了。”
“所以當初奪舍沈修文之人,也是你。”
謝長寂肯定出聲,并不聽他狡辯,碧血神君面露疑惑,只道“沈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