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轉過來,碧血神君看著,忍不住笑了笑“我倒想過,有一日,我會一個人拜堂。”
“你若不想拜,我倒也無所謂,”花向晚平淡道,“魊靈給我就是。”
“你這么說,我覺得還是拜了好。”
說著,碧血神君率先低頭,認認真真鞠躬,花向晚靜靜看著他,好久后,才跟著緩緩彎腰。
等兩人拜完,禮官終于道“上祭神臺鑄血令,傳承心法,得先輩賜福”
聽著這,兩人牽著走向前方半人高的神臺。
神臺上是一個令牌模樣的凹陷形狀,花向晚端詳片刻,就聽旁邊碧血神君解釋“將魔主血令放進去,你的血將血令浸滿。血令浸滿之時,你徹底打開魊靈封印,”碧血神君說著,轉眸告訴,“我這里一半魊靈會自動進入你的識海,與另一半魊靈合體,只有血令鑄,你會繼承我所有心法,你這里的人都殺了,你的法陣會自己啟動,吞噬他們的軀體,復活你的師兄師姐。”
花向晚低頭看著神臺,有出聲。
碧血神君見不動,忍不住笑起來“猶豫什么莫不是后悔了不忍心以這世間換合歡宮一條活路”
“什么后悔,”花向晚聽著他的,將血令碎片取出來,一塊一塊放在凹陷中,淡道,“當年,世間也給合歡宮一條活路。”
花向晚說著,劃破掌,捏起拳頭,血落在血令之上,神色平靜“只要合歡宮能好好的,其他人,我不在意。”
花向晚達魔宮時,薛子丹被號角聲驚醒。
他打了個激靈,從一堆書上爬起來,整個人甩了甩腦袋,有些不甚清醒。
他抬捂住自己額頭,覺得有些頭疼。
他腦海中全是花向晚的脈象,近些時日,他總是掛念這件事,尤其是隨著花向晚接任魔主之位時間臨近,這個脈象越發讓他寢食難安。
修士任何直覺都不可忽視,他總覺得自己是遺漏了什么。
花向晚的脈象十分平穩,乍一感覺只是有些氣虛,無大礙,可仔細診,便十分混亂,有些像有孕甚至是臨產的婦人,又像是體內一片混亂走火入魔的情況。
可是有孕,那花向晚至少是有將近九個月的孕,這不可能,九個月的孕,小的肚子也該看出來,也該有些孕期的樣子了。
是走火入魔,花向晚又好好的
薛子丹撐著頭,痛苦翻著古書,這本書是昆虛子從云萊帶來的,秦云裳給他找過來,他倒也不指望這本書里有什么,隨意翻了片刻,突發現有一頁似乎被人撕走。
薛子丹本來打算換下一本,突看見殘留的紙頁上,留著兩個字“隱子”。
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想起花向晚的脈象,他突意識一件事。
誰說懷孕就必須大肚子誰說懷孕就一定會有癥狀征兆一定能讓人看見胎兒
有人刻意隱藏,將胎兒封印挪移在母體其他位置,那不就是走火入魔的脈象
可是誰,為什么要隱藏胎兒
胎兒
薛子丹想這個詞,臉色瞬間煞白。
胎兒存在于母體,吸收母體中的一切,花向晚體中有一個胎兒,有人刻意將體中的毒素全部逼入胎兒體內,花向晚體中的劇毒,就徹徹底底由胎兒承擔。胎兒月份越大,它能吸收的毒素越多,這個胎兒今真的已臨盆,它就是一個完整的人,可以完全吸食掉花向晚體中的毒素,隨著臨產排出。
那么,花向晚就算放出魊靈,就算修為達高點,也不會毒發亡,屆時,被魊靈控制,以的資質,魊靈駕馭的軀體,世間便無一人可抗衡。
想明白這一點,那隱藏胎兒之人是誰,也就不言喻。
“不能這樣。”
他慌忙出聲,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要將此事盡快告知花向晚,不能解開魊靈封印,一旦解開魊靈封印,誰都攔不住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