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這一段婚姻,不僅是只是一段姻緣,還是因果相承的契約。
這婚期上面寫滿了祝福之詞,末尾之處,清晰留著兩個人的名字。
結契人
謝長寂
晚晚
兩人名字下方,還被人玩笑著畫了一個同心符。
看著這份婚契,花向晚說不出話。
謝長寂注視著她“既已相許,生死不負,你又怎可另許他人”
花向晚不說話,她垂眸,看上去似乎已經接受。
謝長寂抿唇,繼續開口“花向晚”
“我有點餓,”她突然開口,謝長寂一愣,花向晚抬頭看他,“想吃你煮的面。”
當年她最喜歡的,就是他煮的蔥花面。
花向晚看著他,溫和笑起來“而且你這一身怎么破破爛爛的”
聽到這話,謝長寂僵了僵,他微微低頭,輕聲道“那我去換一套,給你煮面。”
“嗯。”
花向晚低頭,沒有多說,謝長寂收起婚契,轉身往外。
走了幾步,他似是想起什么,小聲開口“日后萬事有我。”
“嗯。”
“你等我回來。”
“好。”
謝長寂聽到這話,回過頭,就看花向晚坐在床邊,面上笑容異常溫和“我等你回來。”
謝長寂不言,他平靜看著她。
過了片刻,他又走回房間,花向晚一驚,就看他取了兩個杯子,倒上酒,端到她面前“成親是要喝合巹酒的。”
說著,他把酒杯遞給花向晚,花向晚愣了愣,隨后點頭反應“哦,好。”
她應聲,便拿了酒杯,和謝長寂手挽手將酒一飲而盡,催促他“趕緊去吧,我餓了。”
謝長寂喝完酒,他低頭看著酒杯,片刻后,他點點頭,收手將酒杯放在桌面,聲音很輕“我走了。”
他這次沒有遲疑,幾步走出屋外。
開門那一瞬間,花向晚看見庭院里密密麻麻站滿了人,花向晚只來得及匆匆掃上一眼,就看門復又合上。
謝長寂關好門,平靜轉身,看著庭院里的長輩和合歡宮的人,面上不帶半點情緒。
夜風吹來,兩方靜靜對峙。
片刻后,謝長寂終于開口“她餓了,我去給她煮碗面,余下的事,我們之后談。”
在門關上那片刻,花向晚再也感覺不到外面的情況。
她立刻趕緊拆了自己身上鳳冠和外面沉重的嫁衣,開始搜刮屋內所有用得上的東西。
暴露了
她肯定是暴露了
依照謝長寂那“一諾千金”的狗脾氣,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那是婚書嗎那是欠條
他這是利滾利兩百多年,找她要債來了。
要是平時就算了,可她現下帶著那東西,要被謝長寂纏上,說不定沒幾天就會被發現。
她不能留在這里,她得走,立刻走,把那東西想辦法處理干凈。
今夜不跑,更待何時
她行動得很快,不過片刻就收拾好了所有跑路需要的東西。為了防止謝長寂等人以為她被綁架無所不用其極的搜尋,她決定留書一封。
她抓了紙筆,匆匆寫了幾行字
“前塵已了,恩怨兩消,我與謝長寂恩斷義絕,再無瓜葛,勿尋。”
寫完這一句,她猶豫片刻,還是克制不住心中憤怒,又加上一句
“還有
謝無霜,你這只走狗謝長寂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