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沈修文溫和笑了笑“什么時候察覺的”
“沈修文再怎么樣也是天劍宗核心弟子,與我不過幾日相處,怎么可能為了我背叛師門,私自放我下山,還與我私奔一路上,哪怕是個正常修士,也要幫我扛一下小白,可你明明平日溫柔體貼,卻在這時不聞不問。種種跡象,除了奪舍,還有什么可能”
聽到這話,面前“沈修文”輕笑“既然知道,還跟我走”“不得請你幫幫忙嗎”花向晚看了一眼不遠處已經差不多快形成的陣法,“若不是道友,我能這么順利離開天劍宗”
“不怕我害你”
“你知道奪舍之人最怕什么嗎”
花向晚突然反問,“沈修文”臉色驟變,身影瞬間出現在花向晚面前,手上黑氣凝結,朝著花向晚就是一掌
花向晚早有準備,在他來時便疾退拉開距離,手上法印飛快變化“十方諸神,驅邪除魅,天地有靈,惡無可生”
音落剎那,手上一合,符咒瞬間消失在手中,狂風驟起,沈修文身后一個法陣大亮,四條光藤破土而出,如靈蛇一般纏繞絞緊沈修文,沈修文神色一凜,但已來不及回應,就被光藤直接拖回身后法陣
華光沖天而起,花向晚落到白虎身上,她看著沈修文,輕輕嘆了口氣“道友,雖然我看著弱小無助又可憐,但我可不是兔子。感謝你一路幫忙,祛厄鎖魂陣,好好享受吧。”
說完,她擺了擺手,騎著白虎轉頭就往密林外沖去。
沈修文站在法陣之中,被光藤死死纏繞,他周身黑氣彌漫,身體也開始腐爛。
他看著遠去的花向晚,嘆了口氣,頗為無奈“阿晚,你不乖。可我還是得”
說著,他抬手一甩,十幾張紙片人從法陣中飄落而出,落到地面時,便化作了一具具咧嘴齜牙的尸體,朝著花向晚咆哮著追趕上去。
沈修文帶了笑“送你份禮物。”
看著身后跟上來的東西,花向晚頗為意外。
雖然知道這玩意兒肯定還有后招,但沒想到這人不僅精通陰陽宗控尸之術,竟還會巫蠱宗的紙人
好在巫蠱宗的紙人需要依靠施術者的靈力支撐,只要脫離了施術者操控范圍,便會化為廢紙。
法陣困住了沈修文,這些紙人做的尸體早晚沒用,花向晚也不擔心,騎著白虎穿梭在密林,四處躲避著這些撲過來的紙尸。
這些紙做的玩意兒腦子不好,她原本打算繞幾圈路甩開他們,但試了幾次,這些紙尸都能精準找到她的位置。
花向晚有些奇怪,正疑惑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就意識到不對,低頭一看,便見自己乾坤袋一直在忽閃忽滅閃著光。
這光芒雖然微弱,但這些紙做的東西對光線再敏感不過,這點光對于紙尸而言簡直是夜里打燈籠,想找不到都難
花向晚干脆放棄彎彎道道,騎著白虎把乾坤袋里的傳音玉牌取出來,一看是謝長寂的名字,她毫不猶豫劃了過去,往旁邊一側身,就躲過了紙尸突襲。
玉牌安靜不過片刻,又亮起來,花向晚低頭一看,發現是謝無霜。
花向晚看見這個名字,瞬間回想起之前的一切。
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逃難
為什么自己好好的會被搶婚
為什么自己只差最后一步就完美收官會在此刻一敗涂地
都是因為這只走狗
此刻他還在影響她,她看著這個名字,氣血往頭上涌去,抬手一掌轟開一只紙尸,劃開傳音,徑直怒罵出聲“謝無霜你竟然還敢給我傳音還有臉和我說話你干的叫人事兒嗎我把你當朋友,你就這么對我”
“我都告訴你我和謝長寂結束了,你還要賣我你就算不考慮我,你都不考慮一下你宗門的嗎”
“現在好了,我”
“花向晚。”
謝長寂的冷靜傳來,他那邊都是風聲,聽不出在哪里。
“沈修文可能被奪舍了,你很危險。”
聽到這話,花向晚愣在原地,謝長寂略顯擔心的聲音傳來“花向晚”
“謝長寂”花向晚慢慢回神,她很是震驚,“你在死生之界兩百年臉皮是被風霜打磨成了千年玄鐵無堅不摧了嗎搶師侄的婚,用徒弟的傳音玉牌你還要臉嗎”
謝長寂沉默,片刻后,他回應“你不接我傳音。”
“你有什么重要事一定需要我聽”
“沈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