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嗎”
花向晚喝了口酒,轉頭看秦云衣“我聽過一句話。”
“哦”
“一個人有多輕易站到高處,就有多輕易摔下來,”花向晚攤手,“你看,我不摔下來了所以,該是我羨慕穩穩當當過此一生的秦少主才是。我現在就想踏踏實實過日子,去天劍宗求親,也不過是求一條生路,還望秦少主高抬貴手,未來合歡宮可以退居九宗不行,八門也可以,再退也無所謂。只能活,都好。”
秦云衣不說話,她看花向晚,花向晚神真摯,似是沒有絲毫野心。
秦云衣撐下巴,聲音溫柔“他們所有人勸我,說你已經廢了,不足為慮。”
“難道不是實話嗎”
花向晚聲音平穩,秦云衣搖頭“可我覺得不對。”
“花少主么該死在兩百年前,是沒死,那就像雜草一。”
聽到話,花向晚抿了口酒,她笑了笑,轉頭看向秦云衣“所以,秦少主打算怎么對付我春風吹又生的雜草呢”
秦云衣不說話,笑看花向晚。
花向晚也撐起下巴,思索“秦少主肯在想,以前有魔主照看我,不方便下手,且看上去人的確廢了,不值得得罪魔主。現在她居然能把天劍宗渡劫期弄過來,是得趕緊斬草除根,趁兩方結盟不穩,把天劍宗弄出去,沒有魔主庇佑,殺我么一個廢人,不就像探囊取物”
“我怎么會么做呢”
秦云衣否認“我可不是么壞的人。”
“不,”花向晚把酒杯往前一推,輕笑,“殺個人怎么”
“殺誰呢”
秦云衣追問。
花向晚想了想“天劍宗的弟子用溫少清的手,薛子丹藥,殺天劍宗的弟子。我保,或者不保,都脫不了干系。”
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人急急忙忙沖了來,跪到花染顏面前,激動出聲“宮主,天劍宗一位弟子毒了”
“什么”
花染顏震驚起身,旁邊溫容低頭喝茶,事不關己。
“真可憐,現下天劍宗的弟子死了,花少主打算怎么辦”
“死的可不止一個。”
花向晚輕笑。
言畢,伺候溫少清的侍從從門外急急沖來。
“宮主”
侍從激動出聲,徑直跪在溫容面前,滿臉焦急“不好了,少主毒了”
聽到話,溫容瞬間起身。
“毒什么毒”
“夢斷腸。”
侍從出聲,秦云衣瞬間睜大了。
時,花向晚一個健步,已經急急沖向前方,急出聲“你說什么少清了夢斷腸快快把陰陽宗的人找過來”
她面上焦急,比起秦云衣更為關心,仿佛已經完全忘記是自己的婚宴,只當溫少清還是她的未婚夫,轉頭怒吼向一旁愣住的平清。
“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