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開門聲,溫少清立刻抬眼,但他尚未出聲,就看花向晚急奔上前,一把捂住了溫少清的嘴。
“少清,是我。”
花向晚開口,這聲音立刻傳到隔壁冥惑房中,正在打坐的冥惑瞬間睜開眼睛。
溫少清聞言,趕緊拉下花向晚的手,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防止窺聽的法器后,才轉頭看向花向晚,帶了些疑惑“你怎么來了”
“謝長寂去找姜蓉問話了,我趁機溜過來,”花向晚解釋著,詢問,“你打算何時動手”
聽到這話,溫少清遲疑,花向晚立刻道“要不就明晚少清,”花向晚露出幾分不安,“我拿著這個藥我好害怕。”
“別怕,”溫少清趕忙安慰她,“你若擔心,那就明晚。我今夜搞清楚陣眼具體位置,明晚告訴你,你給他下毒之后,將他放到指定位置,就回到我身邊來,我自會處理。”“可若他醒了”
“這畢竟是上古大陣。”溫少清給花向晚定心,“別說他一個渡劫期,就算是神界的人下來,也逃不出去。”
“那冥惑”
花向晚遲疑著“要是被冥惑發現了”
“那就一并殺了”
溫少清說得果斷。
隔壁冥惑聽著,冷冷看了過來。
“他本來就是秦云衣的走狗,若他發現了,我便將他的修為一并取了。阿晚你別害怕,”溫少清滿眼溫柔,“此事萬無一失,你聽我的就好。”
花向晚猶豫,片刻后,她點了點頭,只道“好,不過,少清。”
她抬眼,認真看著溫少清“你得答應我,等日后你成為魔主,我成為魔后,你不能放過秦云衣。”
聽到這話,溫少清一愣,花向晚說著,帶了幾分不安“如今我只是個廢人,她又是鳴鸞宮少主,又是渡劫期,對你一片癡心,我怕你變心”
“這怎么可能”溫少清聞言,明了花向晚是吃醋,他笑起來,“秦云衣算什么東西,怎么能和你比阿晚,只要能讓你高興,我把她扒皮抽筋都可以。你不必擔心,我絕不會對她有任何遐想。她這些年如何折辱于我,”溫少清冷下聲來,“我可都記得。”
聽到這話,花向晚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隔壁。
正在靜坐的冥惑克制著情緒,死死捏著拳頭。
“那就好。”
花向晚微笑,又逼著溫少清說了秦云衣許多壞話。
等她估計溫少清也罵不出什么新鮮詞兒后,她才露出放心神色,轉頭看了看外面,低聲道“謝長寂要回來了,我先走。”
“嗯。”
溫少清點頭“小心安全。”
花向晚也沒多說,她推門走出房外,一把扯了冥惑門口符咒,轉頭朝自己房間走去,然后匆匆忙忙躺倒床上,原模原樣蓋上被子,終于閉眼安睡。
她迷迷糊糊睡過去,等到半夜,謝長寂終于折了回來。
他動作很輕,花向晚根本沒有察覺,只隱約感覺有影子落在自己上方,她下意識夾著刀片抬手橫掃而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對方手有些冰涼,帶著熟悉的氣息,花向晚這才清醒幾分,抬眼看上去,就見謝長寂一身白衣站在床頭,靜靜看著她。
花向晚舒了口氣,放松道“你回來了”
謝長寂不言,他垂眸看著她夾著刀片的手指。
她一直自稱是個法修,可她抬手這一擊,哪怕拿的是刀片,卻也是許多劍修都沒有都速度。
如果不是長年累月的練習,絕不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他靜默看著她的手指,花向晚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趕緊道“問出什么了留影珠呢”
謝長寂沒有立刻回應,他握著她的手,帶著繭子的手,撫過她的手背,感受著她一寸一寸被縫合的筋脈,低聲開口“二十多年前,她還不是神女,那時候她遇到一個男人,名叫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