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話,花向晚便知是他問回來的消息,刻意忽略過他手上的動作,聽他繼續“她救了他,與他相愛,成親,然而成親當日,一只鮫人上門,說林洛辜負了她,于是在林家大開殺戒。她在山下沒有神力,不敵鮫人,只能逃脫離開,回到雪山。可這鮫人卻對她緊追不放,到了雪山之后,鮫人四處隱藏,一直想要殺她,如此,兩方僵持二十年。”
說著,謝長寂抽走她手中刀片,將留影珠拿出來,交到她手中。
“直到十日前,魔主血令突然落入神女山,鮫人搶到了血令,利用血令的力量,將她囚禁,然后改變了雪山法陣,開始瘋狂汲取山下人的靈力。”
“問出這么多”
花向晚聞言,有些好奇“你怎么問的”
“她左手有一顆痣。”謝長寂提醒。
花向晚疑惑“如何”
“畫像上被剪掉的林夫人,在同樣的位置。我確認了她的身份,逼出來的。”
花向晚一聽,不由得睜大眼,溫少清只給她看了一眼,還故意沒給謝長寂看,謝長寂頂多就是從旁邊瞟了一下,竟然看得這么細
她震驚看著謝長寂,忍不住出聲“你是什么怪物”
謝長寂不言,他低著頭,好久,慢慢開口“我自幼少言,一直到五歲,都不曾出聲。旁人說我是傻子,唯有師叔和師尊,說我是修問心劍的好苗子。”
“你們問心劍喜歡”啞巴二字差點脫口而出,花向晚又覺冒犯,只能輕咳了一聲,換了個詞,“喜歡內斂的孩子”
“我不說話,是因不知說什么。”謝長寂描述著少年,“我不知喜,不知怒,不知哭,不知憐。我不知有什么好說,而師父似乎很清楚我這種困頓,他便告訴我,去看。”
“觀人世,知愛恨,懂其進退,悟其因果。”
“我明白了,”花向晚點頭,算是懂他繞這么久是要表達什么,心中暗暗感嘆,果然這語言表達需要訓練,看謝長寂,說半天說不清楚一個事兒,還需她來總結,“你這個觀察能力,是常年鍛煉的結果。”
“故而,”謝長寂沒有認可她的總結結果,抬手緩慢撫過她的眉眼,“我欲知我欲,求我心,悟我道,求我所得。”說著,他指尖一路滑下,劃過她的鼻梁,薄唇,下巴,咽喉最終指尖停在她心口之處。
他聲音停住。
指下心臟跳動如此明顯,花向晚有些緊張,她咽了咽口水,扭頭看向旁邊,輕咳了一聲“那個,你說這些我聽不懂”
云萊的門派都和西境算命那個天機宗一樣,不說人話。
以前謝長寂不說話,她覺得他們不溝通。
現在他說話了,她終于明白,他們大概無法溝通。
她只能安撫他,試探著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從胸口挪過去,小心翼翼詢問“要不別說了,先睡覺”
謝長寂聞言,垂眸看著她握著他的手。
花向晚見他不作答,趕緊放開他的手,轉身背對著他拉上被子,閉上眼睛“我先睡了。”
謝長寂站立不動,過了許久,他如同以往一般,解衣上床,將花向晚整個人撈進懷中。
花向晚似乎是覺得累,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包裹在自己懷中,閉眼親吻上她的發絲,順著青絲一路往下。
他讓他的味道從每一寸浸染過去,去覆蓋她身上帶了幾分濃郁的龍涎香。
這是他的人欲。
遺憾、歡喜、獨占、淫邪、愛恨、痛憫
人世間萬般諸欲,皆化于她一身。
他之神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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