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寂自己嘗了一口茶,慢條斯理“你沒有拿尋龍盤。”
“嗯,”花向晚想著其他什么,漫不經心,“他死了,尋龍盤在誰手里,誰就是兇手。”
“之后怎么找魔主血令”
聽謝長寂提正事,花向晚就來了勁兒,她立刻笑起來“只要拿到一塊魔主血令,那就好找了。”
“哦”
“血令畢竟是一個整體,被分成碎片,互相之間也會有感應。順著咱們手里這塊感應過去,應該就能找到。”
謝長寂聞言點頭,沒有多說。
兩人坐在屋中,靜靜喝茶。
透過窗戶,遠處雪山在月光下格外明亮,花向晚這才發現,屋子里一直很暖,屋外的雪山似乎就像一幅畫,并不會影響房間內分毫。
她看了很久,終于覺得有些累,她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走向屋中“我先睡了。”
謝長寂點點頭,花向晚進了房間,她躺在床上,將碧海珠掛到頸間,放進衣內,這才合上眼睛。
這是她多年習慣,每當她預感自己會做噩夢時,便將這顆能凝心靜氣的碧海珠拿出來。
謝長寂在屋外將自己煮出來的茶喝完,去凈室清洗過自己,熄了燈,這才回到床邊。
他沒有立刻上床,靜默坐在邊上,抬手輕輕撫過她的長發,一道藍光飛入她的眉心。
花向晚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似乎是沉沉睡去,他見她睡死,他將她的手拉到面前,在手腕處抬手一劃。
鮮血從花向晚手腕流出,他觀察著血量,過了片刻,他抬手按住花向晚的傷口,快速寫了個法咒,而后抬手劃在自己手腕上,將兩個傷口貼合。
他的血通過法咒快速進入花向晚身體,等了一會兒后,他察覺應當差不多,便將手拿開,在各自手腕抬手用法光一抹,傷口便瞬間消失開去,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而后他快速清理了染血的所有東西,讓一切恢復原樣,這才回到床上。
失血讓他有些疲憊,但對他來說不是大事。
他照常抱住花向晚,將靈力灌入她身體,抬手握住她的手。
只是握住她手背片刻,他察覺她放在胸口的手似乎握著什么東西。
過去他從沒探究過,然而那一刻,他鬼使神差般的,伸手去觸碰了她手心的物件。
光滑的球體,帶著炙熱的溫度,有些灼人。
他幾乎是一瞬就認了出來。
是碧海珠。
碧海珠有靜心凝神之效,之前她沒有佩戴,今夜她卻戴了。
他盯著她手握珠子的模樣看了許久,他試探著想去取走它,然而猶豫片刻后,他終于還是停下。
他抬眸巡視到她臉上,看著她平靜的神色,他遲疑下來,片刻后,他想了想,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好夢。”
他說完,抬手握住她的手,陪她一起抓住著碧海珠,躺在她身后,將她整個人撈入懷中,閉上眼睛。
他感受著她靈力的運轉,血液的流動,心臟的跳動。
他清楚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所給予。
每日渡血,日復一日,終有一日,她的金丹是他為她重塑,她的筋脈是他為他再接,就連她的血管里,流動的都是他的血液。
屆時她可以重新再拿起她所有失去的東西,她的尋情,她的鎖魂燈,她的一切。
哪怕他死了,她這一身骨血,都與他有割舍不下的關系。
這個念頭充盈了他心房,他仿若糾纏的藤蔓,包裹著她握著碧海珠的手背,悄無聲息,纏繞了她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