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向晚站起身,“你先休息。”
說著,花向晚便帶著謝長寂走出去,她拿著這個贗品,去了醫館客房,謝長寂走進屋來,看她朝他伸出手,熟稔道“給我點靈力。”
謝長寂上前,半蹲下身,握住她的手,她渾然不覺他已經習慣握手去輸送靈力,低頭拿了一個茶盤,在上面畫著法陣,念叨著“等會兒出去買輛車,讓小白拉著,他身體不好,御劍騎獸都不適合。”
“我這里有。”
謝長寂開口,花向晚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頗為詫異“你口袋里怎么什么都有”
“出門在外,”謝長寂解釋,“總得周全些。”
那不是周全,那是有錢。
花向晚將腹誹藏在心中,低頭畫著法陣,之前她是用血令找血令,這次她就用贗品找人。
贗品在茶盤法陣中打著轉,沒了片刻,就指了一個方向。
花向晚笑起來“成了。”
謝長寂仰頭看著她,見她露出笑容,嘴角也忍不住微彎。
他想了想,又想起方才云清許欲言又止的話“方才云清許在猶豫什么”
“嗯”
花向晚扭頭“什么時候猶豫”
“他稱呼我的時候。”
花向晚被他提醒,這才想起來“哦,這個啊,因為,按著西境的規矩,你入了合歡宮,就不該再叫你原來的道號了。”
聞言,謝長寂微微皺眉“可他們一直這么叫我。”
“因為你身份高,修為高,說是入主合歡宮,但誰也不敢真的將你當成合歡宮的人。”
花向晚說得漫不經心,端起被做成了一個尋物儀的茶盤,往外走去。
謝長寂起身,跟在她身后,繼續追問“若我是沈修文,他們當叫我什么”
“跟著我的稱呼,”花向晚扭頭,臉上帶了幾分偷掖,“少君。”
謝長寂面色不動,他看向花向晚嬉笑的眼神,眼神溫柔幾分,輕輕點了點頭“嗯。”
花向晚被他這一聲應話嚇了一跳,但沒等她細品,謝長寂便伸出手,取了她手中這個“尋人儀”,用靈力罩上,一手端著尋物儀,一手握著她走出門外。
他從乾坤袋中取了一個玉質車身出來,將小白套了上去,靈獸玉車便算成了,謝長寂又領著她去街上置辦了一些東西。
他似乎很清楚怎么過這凡塵生活,買東西精挑細選,提了一大堆回來,都放上馬車后,才帶著花向晚去接云清許。
云清許已經準備好,三人一起安靜吃了個午飯,便上了馬車,跟著尋物儀往下一個城鎮走去。
三人上了馬車,花向晚主動將床榻留給云清許這個傷患,云清許搖頭“這怎么好意思”
說著,他指了指外面車架“我駕車就好,兩位前輩好好休息。”
“可你是傷患”
“少主,”云清許低頭,恭敬卻不容拒絕,“我應當在外面。”
聽到這話,花向晚便明白了云清許的意思,她看著對方,不由得失笑,點頭道“行吧,隨你。”
說著,她由謝長寂攙扶著上了馬車,兩人進了車廂,謝長寂設了個結界,能聽見外面,外面卻聽不到他們。
花向晚坐在位置上,面上一直帶笑,謝長寂低頭煮茶,聲音平和“他說了什么,讓你高興成這樣”
“倒也不是高興,就覺得有意思,”花向晚轉頭,湊到謝長寂面前,“你覺不覺得,他有點像你”
謝長寂動作一頓,花向晚想了想,退了回去,又仔細琢磨起來“不過也不是很像,他脾氣比你好。不過就是這一會兒一會兒犯倔的樣子,倒是很像你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