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還年少,他像一張白紙,和她沒有那些紛亂過往。
他不曾讓花向晚難過,不曾讓花向晚傷心,不曾和花向晚有過開始又結束。
云清許可以肆無忌憚說喜歡,謝長寂不能,因為一旦自己開口,她拒絕,那就連留在身邊的余地都沒有。
孤醒說得對,謝長寂不是這世上唯一適合的人。
他連待在她身邊,都已經是拼了命追求。
謝長寂微微顫抖,忍不住將床上人抱起來,雙手交錯在她背上,死死將她箍在他懷里。
她身上的溫度成為他唯一的慰藉,可他還是覺得她離他好遠。
他好像還活在那兩百年自己構建給自己的幻境里,她會輕而易舉消失,猝不及防碎裂。
她變成灰飛時,他再怎么努力都無法挽留。
“晚晚”
他額頭抵在她額間,喘息著閉上眼睛。
他細細感受著這所有情緒,這些惶恐、不安、痛苦、掙扎、嫉妒、憎怨,這一切都是她所給予。
他像處于業獄之中的神佛,清明觀察人世,又需忍受這業獄之火痛苦的灼燒。
他無處排解,無可奈何,只能從她額間一路親吻而下。
吻過她的眉心,愿她神識只為他敞。
吻過她雙眼,愿她眼中只有他身。
吻過她的秀鼻,愿她只聞過他的寒松香。
吻過她的柔唇,愿她只曾輕喃謝長寂。
他在親吻中沉淪平靜,仿佛終于找到一條安心之途。他呼吸聲加重,忍不住抓住她頭發,逼著她在他懷中仰頭。
“晚晚”他呼吸急促,喃喃叫著她的名字。
他用利刃劃過他們的手腕,利刃掉落一旁,他與她十指交錯,傷口相貼,血液流轉進入她身體,他近乎瘋狂掠奪著這人唇間一切。
她是他的。
在那一刻,他終于找到一種久違的安心。
色魂相授,血氣相融。
她的一切都是他給予,他的一切,都獨屬于她。
花向晚。
他反復呢喃她的名字。
花向晚啊。
花向晚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醒來,發現謝長寂正端著藥碗給她喂藥。
見她睜眼,謝長寂平靜開口“醒了”
花向晚茫然看著謝長寂,謝長寂吹著湯藥,同她解釋“你昨夜中毒,云清許幫你暫時穩定了情況,我等你徹底安穩之后,便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云清許呢”
花向晚聞言立刻追問,謝長寂動作一頓,垂眸看著湯碗,平靜道“去買東西了,很快就來。”
聽到這話,花向晚點點頭,她想起最主要的事兒“孤醒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