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封在了畫里,還沒醒,她中了迷藥后一直在掙扎,迷藥在她全身擴散,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那迷藥是薛子丹的,薛子丹用藥向來霸道,孤醒又一定要硬抗,吃點苦頭也是正常。
花向晚低頭思索著,謝長寂帶著藥的湯勺就抵在了她唇邊,勸道“我給你買了糖,喝完給你吃。”
花向晚一愣,隨后笑起來“哪兒用這么嬌氣”
說著,她將湯碗拿過來,一口干完,隨后招手“給我點”
話沒說完,謝長寂就給她塞了顆糖。
甜味在嘴里蔓延,花向晚鼓著眼,謝長寂這才端了水來。
水混雜著甜充斥在口腔,這時候花向晚才意識到,自己的舌頭好像有種隱約說不出的酸痛。
她皺了皺眉,忍不住道“我昨夜還干了些什么”
“嗯”謝長寂抬眼,聽不明白。
花向晚抬手扶住臉,思索著“覺得舌頭疼。”
謝長寂動作微僵,片刻后,他扭過頭,平淡道“可能是毒素余留吧。”
這話花向晚是不信的,那毒有什么效果她比謝長寂清楚多了。
可想著謝長寂估計也不明白,便也沒多問,想了想只道“等一會兒把云清許叫進來。”
謝長寂點點頭,他端起藥碗,準備出門時,遲疑片刻,只提醒花向晚“孤醒是狐眠。”
花向晚垂眸,好半天,低聲開口“我知道。”
昨夜當她拉下她的衣服,看見肩頭那朵合歡花時,她就知道她的身份。
孤醒,狐眠。
孤形似狐,醒對應眠,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她就該意識到的。
她最親密的師姐,將她一手帶大,手把手教著她修行,同她聊天,當年知道她在云萊喜歡上謝長寂便二話不說就遠渡定離海來看她的“意中人”,教著她入夢,教著她勾引,屢戰屢敗,卻死不悔改,最終合歡宮一戰,便徹底消失,再也不見的師姐狐眠。
想到這里,她才意識到,算起來,狐眠也是謝長寂的故人,他主動提起,等著不走,應當是想問她的消息。
于是她想了想,避重就輕,輕描淡寫“合歡宮出事之后,她不知所蹤,合歡宮上下都在找她。我找了兩百年,如今見到,所以才有些激動。”
“為何不知所蹤”
“這得問她,”花向晚聳聳肩,“我醒來之后人就跑了,我也不知道。”
謝長寂看著花向晚的眼,他們雙方都清楚,她沒說實話。
若只是單純的跑了,當年那么親密的師姐,知道她有了喜歡的人就千里迢迢來云萊看人、教她入夢倒追,如師如友如親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如今提起來,是這種語氣
但她不說,謝長寂也沒有追問,只道“想吃些什么”
“都行,”花向晚沒有關注早餐,揮了揮手,隨意道,“你把云清許叫過來,我有話問他。”
謝長寂垂眸,好久,他輕輕應了一聲好。
花向晚坐在屋中,回想起昨夜的事情。
云清許居然是薛子丹居然會在這里見到狐眠。
她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后,就聽門被打開,隨后便見“云清許”恭敬朝她行了個禮道“花少主。”
花向晚一抬手,門就關上,她臥在床上,笑瞇瞇道“還裝”
“這不覺得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