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花向晚等了一會兒,見外面的人一直不上馬車,卷起車簾“還不上來嗎”
謝長寂聞言,垂下眼眸,轉身走向馬車“那就走吧。”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薛子丹盡心盡力扮演著晚輩給他們駕車。
花向晚和謝長寂一起坐在馬車里,謝長寂一進來,就把小白從她身上抱走,花向晚本來想阻攔,但一想謝長寂也沒多少喜歡的東西。
喜歡只小老虎那就給他抱吧。
她慈悲為懷,扭頭看著窗外。
馬車行過城區,街上人來人往,正議論著近來發生的事。
“聽說了嗎,溫少主死了,溫宮主現在發了瘋,昨天上陰陽宗要人了。”
“要人”路人疑惑,“溫少主死了,和陰陽宗有什么關系”
“我聽說啊,是陰陽宗宗主冥惑殺的,現下清樂宮到處通緝冥惑,溫宮主放出話來了,誰要能線索,賞上品靈石一萬呢”
“那冥惑膽子也太大了,一個宗主也要爭魔主之位嗎這魔主試煉才開始就死了個少主,不過我以為最先死的會是花向晚,沒想到,竟然是溫少主”
“我也以為。”路人紛紛應和,“不過聽說她嫁了云萊第一人謝長寂,如今想殺她,怕是有些困難。”
“不止殺她困難,聽說天劍宗心法與合歡宮乃同源,說不定雙修一段時間,花少主的金丹說不定就好了”
這些人越說越沒譜,最后都開始討論謝長寂長相,聽人閑聊聽到自己,還是這種內容,花向晚不免尷尬。
她趕緊拉下簾子,回頭一看,就見謝長寂正在給小白梳毛。
當事人就坐在對面,她輕咳了一聲,起身道“我去外面透透氣。”
謝長寂動一頓,花向晚也沒等他同意,便走了出去。
她一出來,薛子丹就有些奇怪,他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旁邊坐著給自己扇風的花向晚,不由得傳音給她“你在躲他”
“沒。”
花向晚傳音回他;“就有點悶。”
“我還不知道你”
薛子丹漫不經心,想了想,他突然覺得不對,皺起眉“你昨晚不是夢見他了吧”
“不裝你的小道士了”花向晚嘲諷,薛子丹面色不太好看,他想說點什么,最后又憋回去,扭過頭,只道“小道士好啊,又能氣他,他又拿我沒辦法,我高興得很。”
“你還不回藥宗”
花向晚見他嘴硬,有些擔心“你要再在多呆一陣子,你妹子說不定又覺得你是為情所傷,要來給我下毒了。”
“我就是為情所傷。”
薛子丹徑直開口。
花向晚無奈看他一眼,薛子丹知道她不喜歡聽這話,神色微正,只道“我抓你師姐抓這么久,都快抓出感情了,我把人安安穩穩弄到你手里,這就回去,不給你添麻煩。不過這謝長寂腦子是不是有病,”薛子丹回頭瞪了一眼馬車,“好不容易抓到,又把人放了。”
“他和師姐也算故人,”花向晚聲音很淡,“他有他的打算。”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傳音聊著天,謝長寂在馬車里給小白梳毛,他感知著周邊靈力一直在波動,知道是外面兩個人在傳音說話。
他低頭摸了一會兒小白,終于還是出聲“晚晚。”
花向晚和薛子丹的聲音同時停下,兩人對視一眼,謝長寂很少主動開口叫她,他開口,必定是大事。
兩人不約而同摸上武器,警惕看向周遭。
過了片刻后,就聽謝長寂叫她“早上我買了桂花糕,你進來吃點吧。”
薛子丹“”
花向晚“”
多慮,是他們多慮了。
花向晚一行人追著狐眠前行時,鳴鸞宮宮城外,大雨傾盆。
夜色籠罩了整個主城,因為大雨的緣故,路上連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