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跑了”
花向晚阻止著謝長寂,拉住他的袖子“我師姐還在那里。”
謝長寂動作一頓,他想了想,只道“我把你送到安全之處,回來救她。”
“不行,”花向晚果斷拒絕,試著推攮著從他懷中跳出來,“我得看著她安全才安心。”
至少確認秦憫生出現才行。
花向晚這一推,謝長寂心中一種微妙的不舒服涌上來。
他不知道是為什么,對于花向晚的拒絕,他似乎有些在意。
他不由自主將她抱緊了些,低聲道“別亂動,我帶你藏起來。”
說著,他拉著她躲到一個安全地方,設下結界后,便見狐眠和那些道士僵持著。
他們雖然單打獨斗不如狐眠,但十幾個人列陣,卻還是和狐眠打了個難舍難分,謝長寂一看這個情況,便起身想去幫狐眠。
花向晚一把拉住他,搖頭道“你別去,你還有傷。”
而且你去了,秦憫生有什么用
聽到花向晚的話,謝長寂心中一暖,只安慰她“我無礙,小傷。”
“不行,”花向晚固執搖頭,“你是我弟弟,我不能讓你為我師姐涉險。我”
話沒說完,一道劍意從前方直轟而來,謝長寂下意識擋在花向晚身前,就看那劍意將與狐眠僵持著的道士猛地轟開,只留狐眠詫異回頭。
山林早就被他們打得不成樣子,月光毫無阻礙,傾瀉而下,不遠處,一位高大魁梧的布衣青年提劍站在原地。
他穿得十分樸素,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看上去頗為英武。
風吹來,狐眠手握長綾,紅衫月下翻飛,她愣愣看著對方,而青年目光平靜,開口只道“借過。”
見到這個場景,花向晚目不轉睛盯著,往前多探了探,想要看清楚些。
她兩百年沒見過秦憫生了,都忘記這號人長什么樣,這是關鍵人物,可不能搞錯人。
謝長寂看著她往前爬,忍不住皺了皺眉“你這是做什么”
“噓,”花向晚轉頭朝他豎起手指,“別說話,別打擾我看男人。”
謝長寂有些聽不明白,他默不作聲看了一眼遠處劍修,沒搞懂花向晚到底在看什么。
但想來也不關他的事,他只能是靜靜等著,過了片刻后,就聽狐眠笑起來。
“閣下劍意非凡,敢問尊姓大名”
“凌霄劍,”青年抬眼,“秦憫生。”
“原來是”
狐眠抬手想要恭維,對方卻完全沒有和她搭話的意思,竟然就直直走過,徑直往前去了。
狐眠動作僵在原地,看著狐眠的表情,花向晚就知不好,轉頭趕緊拉謝長寂“快,帶我趕緊跑。”
謝長寂聽不明白,花向晚抬手就挽住他脖子,催促道“快啊,被師姐知道我看見她這窘樣,她肯定得殺了我。”
謝長寂被她抱著脖子,渾身僵硬,片刻后,他低頭看了一眼她因受傷慘白著的臉,終于還是將她打橫抱起來,只是語氣中帶了幾分克制著的不快,低聲道“你別碰我。”
說著,他抱著她一路跑開,花向晚側眸看他,見他緊抿著唇,似是不高興。
她一想便知道是因為什么,他一貫討厭別人的觸碰,現下她這么環著他,他估計已經是惱怒至極,只是想著她是為他受傷,才努力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