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做什么”
沈逸塵不明白,花向晚沉默,過了一會兒后,她慢慢開口“我具體做什么不能告訴你,但我能告訴你的是”
她揚起笑容“未來見。”
和一個死人說未來相見。
要么是死而復生,要么是黃泉相逢。
沈逸塵說不出話,花向晚到很高興“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是小時候,我知道我要什么,做什么,不必擔心。”
說著,一行人到了碼頭,狐眠和秦憫生挽著手回頭,狐眠沖著沈逸塵大喊“逸塵,走了。”
沈逸塵低頭看著花向晚,好久,才問“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半年后,我會回到合歡宮,一月后,母親渡劫失敗,合歡宮覆滅。”
“但這次不一樣,”花向晚抬起頭,希望他寬心,“這一次,謝長寂在。”
沈逸塵不說話,他似乎是有些難過。
“阿晚,”他開口,只道,“我走得太早了。”
花向晚愣了愣,沈逸塵伸出手,他輕輕抱了抱她,隨后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
花向晚遙送著他的背影,看他上了那條不會回來的船,謝長寂悄無聲息站到她身邊,從身后將她抱在懷中。
狐眠和秦憫生送走沈逸塵,這才打轉回來,她喝了酒,頗有興致,回來便通知花向晚“我和憫生去逛逛街,你們呢”
“我跟著你啊。”
花向晚挑眉“想甩下我”
“嘖。”
狐眠頗為嫌棄;“想逛就逛,走吧。”
說著,狐眠挽著秦憫生,轉身走向長街。
兩人說說笑笑,秦憫生笑容不多,但是一直在聽狐眠說話,花向晚遠遠看著,莫名有些嫉妒。
她回頭看了一眼旁邊謝長寂,想了想,伸手挽在謝長寂手上。
謝長寂一愣,就看花向晚挑眉“不讓挽”
“沒有,”謝長寂很快反應,他笑起來,流利說著自己情緒,“我很高興。”
這是花向晚教給十七歲謝長寂的。
花向晚靠在謝長寂身上,不遠不近跟著狐眠和秦憫生。
謝長寂在燈火下轉頭看她,想了想,終于才問“沈逸塵和你說什么”
“沒什么,就問了一下之后會發生的事。”
“之后”
謝長寂一問,花向晚才想起來,她似乎沒有仔細和謝長寂說過現在的情況。
于是她將他們怎么入畫說得清清楚楚,謝長寂靜靜聽著,等她說完,他似是疑惑“我為什么會跟著你入畫呢”
“額”花向晚遲疑著,想著到底要不要騙謝長寂。
謝長寂觀察著她神色,繼續追問“你之前說我是你弟弟,又說不是,你說我曾經是你喜歡的人,在你做一件重要之事回來,你重要之事是什么,我又到底是你的誰”“此事說來話長。”
花向晚掙扎著,看著一臉認真求問的謝長寂,有些不忍欺騙,只能老實作答“簡而言之你我在入畫之時,名義上算夫妻。”
“夫妻”
謝長寂似是疑惑“你我成親了”
花向晚點頭,心虛開口“啊,成親了,但實質上咱們應算是交易。那沈逸塵剛才就是和我聊了聊以后,”花向晚趕緊拉回話題,頗為嚴肅,“有個事我得提前通知你。”
“什么事”
“其實,我不是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