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為殺人
聽到這話,牧龍望著夏侯鋒,冷笑道“倒不愧是戰魂殿之主,果然有幾分唇舌之功,倘若照你所說,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然也”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畢竟是寒州之主,即便斬殺忠良,也無能定你之罪,但人命關天,總需有個說法,方能服眾”夏侯鋒頤指氣使道。
“說法”牧龍沉吟之間,頗感玩味,隨后笑道“也罷,不如你且說說,到底想要什么樣的說法”
“此事,倒也簡單,他們都是忠良之輩,如今卻含冤而死,雖死不能瞑目,你只需向他們下跪認錯,并替他們守靈三日即可”
“然后呢”牧龍繼續問道。
“你若能做到這一步,方可顯現出寒州之主的廣闊心胸,這河西群雄才能服你,我戰魂殿或許可以考慮你的請求。”夏侯鋒盯著牧龍道。
“原來如此。”
牧龍聽到此處時,心中已然冷笑連連。
魔族來時,河西眾人何曾有過抵御魔族之舉,說什么赫赫
戰功,忠良之輩,全都不過是幌子,倘若牧龍果真下跪,并且答應替這些人守靈三日,那便是等于想戰魂殿,以及河西眾人低頭,這才是夏侯鋒真正的目的。
在他看來,牧龍雖是寒州之主,但寒州的真正主宰者,必須是戰魂殿,因為只有戰魂殿才擁有法相皇者,只有戰魂殿才能解救如今的寒州危局,講得更直白些,便是他戰魂殿掌控這寒州的命脈,更掌控著牧龍的命脈
因此,他也不怕牧龍不答應,他已然料定,牧龍此刻前來,必定是有求于戰魂殿,而且,這也是他如今唯一的選擇
“看來,你果真覺得自己能運籌帷幄,掌控一切啊。”牧龍望著夏侯鋒,嘴角的冷笑再度泛起。
“我身為戰魂殿之主,自當如此,不過我如今更關心的是,你這寒州之主,會如何選擇”夏侯鋒說著,嘴角的笑意逐漸深沉起來。
“選擇我何曾說過我要選擇你雖機關算盡,卻忘了這世間有四個字,叫作自以為是。”牧龍再看向夏侯鋒時,眼中滿是戲謔。
欲要使其滅亡,不妨先令其瘋狂,牧龍就是要在夏侯鋒最為神氣高傲之際,瞬間讓他跌入谷底,此乃,殺人誅心
“怎么,莫非你的意思是,憑借河東之力,能夠抗衡魔皇刑穹,抗衡百萬大軍不成”
“據我所知,刑穹已然破關北進,如今的寒州,風雨飄搖,危在旦夕,除我戰魂殿之外,還有何人能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夏侯雪說著,聲音憑空提高數倍,渾身氣勢爆發之下,大有一副舍我其誰的無雙霸氣。
只是,牧龍聽到這話,卻是一陣大笑。
“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這話聽著倒是氣勢無窮,只是口氣太大了些”
“所謂的河西群雄,包括你戰魂殿在內,如今在我看來,不過一群土雞瓦犬爾,又談何挽狂瀾,扶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