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生死,如今已然不重要了。
當命棺被打開的那一瞬,赫然有一道又一道身影,從那塵封已久的命棺之中飛出,這赫然都是第九紀生靈的模樣,而且,他們周身的氣息,都變得空前強大。
這是因為,每一個生靈的體內,都被融入一縷道,說不清是他們因道而生,還是這道因他們而生。
但如今,他們都將隨道而祭。
寒殤也在其中,太衍洞悉他的記憶之后,便也認為洞悉了牧龍,并借此拿捏住了人性。
他將七情六欲視為人性的弱點,于是將寒殤也封入命棺之中,為自己再添一份籌碼。
除了寒殤之外,這些從命棺之中飛出的身影之中,還有許多被牧龍所熟悉的。
牧家眾人,易教的強者,太古妖庭,三千天妖,人族強者
太衍同樣洞悉了他們的記憶,便也將牧龍的一切過往,徹底洞悉,經過周密的分析之后,他得出一個結論出自下界的牧龍,是個極其懦弱迂腐,且懶惰愚鈍之人。
只是他卻從未想過,這些生靈的記憶,是否是真的。
他只相信自己,畢竟這命棺可是他當著牧龍的面,從大勢至劍的威懾之下奪來的。
“既是祭道,那便先從牧家人開始吧。”
“先從牧龍的父母,妻兒開始,這便是站在道主一族對里面的后果,亦是威脅的代價”
太衍的獰笑,有些瘋狂,共同參與祭道的道主一族生靈,又何嘗不是如此
發動那么多次災禍,他們將野心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字,這一次,永恒終于近在咫尺,即將來臨。
即便是站在諸宇之上真正巔峰的他們,這一刻也不免目光顫抖著
永恒,這才是他們真正的追求。
然而,太衍的獰笑,與那些囂張刺骨之言,同樣響徹在牧龍的耳畔,甚至就連道主一族祭道的過程,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作為道之本身,牧龍分明早已全知全能,卻又姍姍來遲。
他腳踩虛空,從那被道主一族視為泥淖的世間,一步一步,扶搖而上,直登蒼穹深處。
很快,以牧家眾人為首的第一批生靈,他們體內蘊藏的道,被太衍獻祭,與此同時,他們的身軀,也就此灰飛煙滅。
緊接著,還有第二批,第三批,易教強者,太古妖庭,至尊殿堂那些故人的身影,被接二連三地祭道,在一團極具璀璨華麗的道光之中消亡。
牧龍卻始終在遙遠的蒼穹中,平靜地望著這一切,甚至連腳步都不曾加快半分,赤毛古尸,手提大勢至劍,靜靜跟在牧龍身后。
或許是牧龍故意走得慢,也或許是,隨著最后的祭道,道主一族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不斷遠離諸宇之。
總之,命棺之中的生靈,已經伴隨祭道,消亡大半數。
到最后,第九紀的所有生靈都隨著祭道而消亡,而諸宇之上最后的一縷道,也被太衍從寒殤的體內抽離,祭道,就此完成。
太衍并未殺寒殤,而寒殤已然變得垂垂老矣,體內的生機,只夠維持一日,只因太衍需要他帶一句話給牧龍與大勢至劍。
在永恒即將來臨的那一刻,俯視著腳下愈發渺茫的世間,太衍道“告訴他們,從此,世間再無道主一族,唯有永恒一族,不受任何制約,不死不滅,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