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顯現出來的結果卻不是切原赤也感到痛苦,而是前輩們感到非常痛苦誰愿意天天在魔鬼訓練后花幾個小時盯著赤也完成所有作業才能回家啊
所以到了最后,切原赤也的難題還是被默認交給了對他最有耐心的宮本優茶和柳蓮二。
但即便是優茶和柳,也不可能住在切原赤也家里一刻不停地監督他。
那么上學時間起不來進而遲到這件事,放在赤也身上就顯得很正常了。
“切原赤也你遲到還翻墻把校規抄十遍,罰掃校園一周”
于是,風紀委員兼網球部副部長真田弦一郎的怒吼幾乎成了每日必聽的節目。
“明天赤也不會還遲到吧”丸井文太半是看好戲半是感嘆道。
宮本優茶結束揮拍訓練,微嘆了口氣“要是赤也明天再遲到,以后我直接去他家接他上學好了。”
然而第二天,切原赤也已經不是遲到的問題了。
“什么他在青學”饒是對自己的聽力很有自信,宮本優茶此刻還是覺得自己幻聽了,“他為什么會跑到東京去了”
掛斷赤也求救電話的柳蓮二也很頭疼,淡雅的聲音里含著淡淡的嫌棄和無奈,解釋道“赤也每天坐的那輛公交車,終點站就在青學附近他在公交上睡著了。”
“。”宮本優茶啞口無言,半晌后問,“那他原路再坐回來不就好了嗎”
“好問題。”柳淡淡地道,“可是那輛公交走的線路是單行線。”意思就是,沒有原路返程的公交車。
宮本優茶立馬懂了“并且赤也是個路癡。”
“沒錯。”
這就很讓人無語了。
切原赤也,可是個能在自家校園里都能迷路,將“原路返回”都能走出第二種可能性的超級大路癡。
宮本優茶揉揉太陽穴,看了眼正在進行訓練的網球部,道“我去接他吧,你和真田都走不開。但我們第一節課肯定回不來,麻煩柳幫我們請個假。”
柳誠懇地說道“辛苦宮本了,若不是怕其他人震不住赤也,我也不會讓你去。你頭上傷還沒好,若是中途感覺不適,及時休息,不用著急趕回來。”
“嗯,放心,我沒那么弱。”宮本優茶信誓旦旦道。
四十分鐘后,東京,青春站臺。
“嘔咳咳嘔”
半晌后,整理好自己的冰藍發少年從站臺旁邊的公共衛生間里走出來,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心里毫無形象地暗罵了一句艸。
這輛公交是不是有毒啊他竟然暈車了
也不怪赤也那小子會睡著,這條線的公交司機開車都晃晃悠悠的,加上一路不斷紅燈,要不是宮本優茶被晃得暈了車,估計也會覺得昏昏欲睡。
“要命”宮本優茶摸了摸后腦勺,喃喃道,“不會真讓安室先生說中了,我有輕微腦震蕩吧”
頭部受到撞擊之后,確實有可能存在潛在風險,但因為他當時醒來后一直沒有惡心嘔吐的感覺,便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直到今天坐公交。
“可要是腦震蕩,現在才有反應是不是太晚了點兒”宮本優茶覺得匪夷所思,想了會兒,最終還是把這個可能摁死了。
青春學園很好找,順著公交站牌的指引一路直行,便能看到學校大門。
宮本優茶穿著立海大附中的制服,竟然也沒被門衛攔下,不知是兩個學校的男生制服遠遠看起來差不多,還是因為他是學生所以沒被查。
宮本優茶沒有來過青學,但中學的布局都大差不差冰帝學院那種除外。
他穿行在上學的青學學生們之中,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中獨自摸索著前行,竟然也讓他成功找到了網球部。
青學網球部也在進行早訓,他們網球部的占地面積比不上立海大附中,社團成員也不多,但氛圍看起來卻一樣的熱火朝天,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