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上熟悉的訓練器具讓宮本優茶在陌生地方的警惕性都放松了些。
看看時間,知道不二他們訓練快結束了,宮本優茶便沒有進去打擾,找了個遠點兒的位置等待,順便給赤也發了個消息,讓他來青學網球部會和。
他堅信,對于網球少年們來說,網球場這個地方對他們的吸引力非同一般,就算是切原赤也那種大路癡,也一定會遵從靈魂與直覺的召喚,順利找到這里的。
再說,找不到還不會問問別人嗎,宮本優茶不負責任地想。
而且他此刻還有點兒難受,實在不想動了。
少年悄悄揉了揉胃部。
“宮本”溫潤柔和的嗓音從身后喚道。
宮本優茶立馬放下手,轉身打招呼“不二。”
“你看見我了啊,”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訓練的。”
向來體貼溫柔的不二周助卻忽視了這句話,他微微睜開眼,冰藍色眼眸帶著驚訝和凝重,“你的頭”
宮本優茶才想起來自己還綁著繃帶呢,趕緊解釋“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不是大傷。”
是嗎不二周助有些不信,雖然他和宮本實際接觸并不是很多,但也充分認識了對方是怎樣的事故體質。
他在球場內看到了宮本優茶,畢竟那身立海大的制服和冰藍色的頭發實在很顯眼,見宮本沒有上來打招呼,他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想等他們訓練完再說。
不二一不想浪費朋友的心意,二也不好在訓練期間隨意離開,本也想等早訓完再出去找宮本,誰知他越看宮本,越覺得少年頭上的不是發帶,更像是繃帶。
他有些不放心,便跟教練說了聲,跑了出來。
不二周助近距離打量了一下少年,見他臉色有些白,不禁皺眉,“你真的沒問題嗎”
宮本優茶本想習慣性地說沒事,但不二的神情實在是有些平淡得過分,沒了往日笑瞇瞇的笑容,壓迫感驟來。
他猶豫了一會兒,選擇說實話“我坐公交過來的,好像暈車了。”但沒提他的傷。
聞言,不二周助這才露出一個笑,上前一步扶住優茶,“早說不就好了,我帶你去休息室坐坐,喝點兒水會好。”越前那里似乎有橘子,可以問他要兩個給宮本吃。
“越前是誰”宮本優茶問道。
不二周助發現自己不自覺說出了口,倒也沒在意,解釋道“是今年網球部新正選之一,越前龍馬,剛從美國回來。”
宮本優茶聽完忍不住感嘆“才國一就這么厲害說起來,一年級手冢君就讓他當正選了”
他知道不是所有的學校都像立海大那樣奉行強者為上,實力為上。
像幸村、真田和柳他們國一就成為網球部正選甚至部長、副部長,這種事放在別的正統學校里根本不可能,在日本,前后輩的階級關系是很嚴重的。
“嗯。”提到這件事,不二周助神色有些淡淡,但不是針對越前龍馬,“青學原先的規章制度很死板,手冢說,希望從他這一級開始,起碼網球部,不要再有這種束縛了。”
宮本優茶敏感地察覺到這背后一定少不了心酸往事,便沒再問下去,而是故作玩笑道“那越前君沒有橘子怎么辦不二,我好難受啊。”
冰藍發少年皺著眉輕輕抽吸,被不二周助扶住的身體也有些軟綿,一時間不二覺得宮本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難受。
他看了看休息室的方向,還有段距離,便停下腳步,“我背你吧。”
“”宮本優茶被不二的果斷驚住了,竟然沒在第一時間選擇推拒,就這么被栗發少年一拉胳膊,一彎腰,身體像塊肥皂一樣,哧溜就滑上了他的背部。
“”
反應過來的宮本優茶瞪圓了眼睛,他記得兩人的體重差不多,這讓他趴在不二身上還不敢動,只能不可思議地問“你力氣有這么大嗎”
不二周助掂了下好友,笑瞇瞇地道“啊,看來被宮本看輕了呢。”
啊宮本優茶連忙抱住他脖子,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