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如果冥王逃跑了自己這么個罪魁禍首就找不人背鍋了,南遙一把抱住冥王的胳膊開始死死纏住他“你還要綁架我呢,你還要拿我威脅謝悼呢,你不能逃。”
冥王“我今天不綁架了。”
南遙“不行就要今天”
在那一刻,冥王覺自己這么個綁架犯現在好像被人質給劫持了。
雖然南遙在人界已經能夠憑借著自己的一身本事橫行霸道肆意妄,但是于冥王來說,不過是一個提手就能折斷脖頸的小姑娘。
他如果,隨時以引燃從南遙的禁錮中離開,只是那樣所燃起的靈火一定會將她燒掉層皮。
冥王忽然就算了。
雖然這小姑娘性格不怎么樣,但人還是很漂亮愛,燒面目全非實屬有些惜。
在數萬年的光陰里,冥王難施舍這么一次善心。
算了。
冥王抬起頭。
就做這么一次好人。
接著,剛把頭抬起的冥王就猝不及防地和謝悼的眼神撞了個滿懷。
此刻的謝悼已經殘忍屠殺了所有跳舞版本的盜版謝悼,現在正帶著一臉死氣看向位罪魁禍首們,他怒極反笑“解釋一下”
南遙最先開始顛倒黑白“面具男干的,我給你把他抓起來了。”
顯然,南遙這話說的很心虛,眼睛在左右亂瞟,越后面聲音便越低,將腦袋一點點地埋了下去。
這副樣子不謝悼去猜,一眼就能看來是怎么一回事。
他被氣笑,將刀一手,走南遙面前俯下身看她“你確定”
南遙被謝悼看一點底氣沒有了,于是她開始熟練地抱頭蹲下當鴕鳥,悶聲悶氣地說“好吧,的確是我的夢境,但我事先說明,裙子不是我夢里的。”
“我加的。”冥王坦然承認,“感謝我吧,一開始連裙子沒有。”
南遙我死了。
還在當鴕鳥的南遙被謝悼揪著衣服一把提溜起來,她無處躲藏,于是在被揪起來的那一刻迅速紅了眼眶,委委屈屈地開始哼唧“嗚”
“收聲。”謝悼說,“這次不管。”
失去希望的南遙跟一條不愿再掙扎的咸魚一樣被謝悼這么拎著,冥王見狀,好似生怕自己被牽連一般,將結界破一個開口,非常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以離開了。”
快走。
免謝悼等會反應過來,將自己這剛剛翻新好的地府砸個底朝天。
謝悼皺眉“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就這樣放人走
冥王從未做過這好心的事。
“主意我無非是看看,這串鈴鐺的主人底是誰而已。”冥王負手而立,忽地笑了聲,“現在,我總算知道了。”
活人待在地府,每一刻會被汲取生魂。
謝悼看了眼正在裝死的南遙“去再找你算賬。”
冥王目送著人朝著結界縫隙處走去,陰處吹來的風刮他的頭發,暗處有鬼使悄無聲息地靠近,低聲說“冥王殿下,天界的使者來了。”
“知道了。”冥王淡淡應了聲,依舊注視著人的背影。
鬼使有些猶豫地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后落在南遙身上“不給天界一個交代嗎”
“我需要給什么交代”
“這”
結界縫隙處亮光灼眼,越靠近那道光暈,人的背影就越加模糊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南遙忽然轉過頭,朝著冥王高高揚起雙手“再加啦,惡的面具男。”
“哦了。”南遙似乎起什么,“小青蛙們就送給你了,不謝,如果非要感謝的話下次就不要再抓我了,謝悼來找我怪辛苦的,我會很愧疚。”
謝悼“知道就好。”
南遙“我只是在客氣一下”
人吵吵鬧鬧,這陰氣森森的地府好像有那么一瞬突然充滿了陽光烤過草地的新鮮氣味。但那只是短短一瞬,在那道縫隙再次消失之后,一切又回了原來的樣子。
鬼使“冥王殿下,就這么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