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風暴中心的小黃卻并不擔心,吃完自己桌的花生米粒之后又偷偷跑去吃隔壁太子和死囚桌上的。
躲在旁邊摸魚的太子祁故淵目睹一切,他陷入沉思。他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離譜的畫面死囚在殺人,追殺者在怒罵,小姑娘在要錢,小松鼠在吃花生米。
他一個堂堂太子,此刻卻顯得那么普通。
維權失敗的南遙嘆了口氣,看來母親說的對,這世上的男人都不愛聽真話。
這種情況下,只能采取強制措施。
她將手中的劍向前一拋,抬起兩指雙手相疊,雙目輕閉。腕間玉鐲亮起幽幽紫光,腰間的紫鈴鐺無風自動,叮當作響。
佩劍懸于半空中,幻化出無數道劍影。劍影緩緩調轉方向,刃尖對準了那群灰袍追殺者。南遙睜開眼,劍群聞聲而發,如同暴雨梨花一般穿透了那劍氣圍繞成的漩渦,細數沒入灰袍人的身軀。
“轟”
劍群被硬生生震碎,如雨般砸落在地上。
這一招聲勢浩大,但卻沒有一劍致命,只是足以廢掉這群人的大半武力,讓他們再不能生事。
佩劍回到南遙手中,她收劍入鞘,看著躺在地上噗噗吐血的灰袍首領,走上前去。
灰袍首領看到南遙,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怪物,連連往后退。
怎會如此難道他們今日就在命喪于這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丫頭手中了嗎
然而
南遙伸出手,意簡言駭“還錢。”
恐怖如斯
店小二雖然她看上去很講道理但為什么還是感覺在侮辱人。
灰袍人哪還敢吭聲,立馬顫抖著從腰間摸出銀袋,顫顫巍巍地遞了過去。
成功維權的南遙心滿意足,但她沒有忘記還剩下一個漏網之魚,于是她折返回黑袍少年旁邊“您好,您也得賠我十七文哦。”
看完戲的少年沒有搭茬,他的目光掠過南遙腰間的紫鈴鐺,將佩劍擱在桌上后拉開椅子坐下,拾起筷子捻了一粒花生米。
南遙無視我
怎么回事
摳門的男人怎么這么多
“還錢。”南遙才不慣著這些臭男人。
少年笑了聲,用筷子指了下碟中的泡蘿卜“吃么”
“吃的。”南遙的確愛吃泡蘿卜,“但還是得還錢。”
一旁的太子祁故淵想要插話,但他多次試圖開口,最終還是欲言又止。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插入這兩人的對話。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有什么詭異的氣場,明明是風輕云淡的交流,怎么感覺像是在生死廝殺
兩人在這掰扯不清,身后的灰袍人卻已經偷偷有了動作。他們從胸口摸出移影符,低念數聲,似乎是準備移形換影逃之夭夭。
然而灰袍首領卻沒有逃,他用恨恨的目光死盯著南遙的后腦,心中郁憤難消,于是趁其不備出劍偷襲。
這一劍有十成功力,直取南遙命門“妖女,拿命來”
目睹一切的祁故淵嚇得臉色蒼白“姑娘,小心”
南遙聞聲偏頭。
黑袍少年沒抬眼,筷子在手中打了個轉兒,手腕發力,筷子脫手而出,竟然徑直刺入那灰袍人的眼眶,穿透他的后腦,再死死釘入墻上。
“砰”
灰袍人重重砸在地上,抽搐兩下,沒了氣。
那筷子上還淌著血,一滴一滴濺在地面上。
與此同死,周圍響起無數慘叫聲。原本準備用移影符逃離的數人竟然全都被符咒反噬,胸腔炸裂開血花,噴出一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