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謝悼跳入裂縫的那一刻,柳之涯趴在縫隙旁邊,哭得撕心裂肺“謝悼哥南遙姑娘沒了你們我該怎么活你們先走一步,我這就來陪你”
說完勢也要往坑里跳。
但好在被蕭無寂眼疾手快地拽住,一把扯了回來“回來我道你很擔心他們,但你這么貿然跳下去也幫不上么忙,而且還有可能失散。”
虞遲遲邊哽咽邊揭穿柳之涯“他這不是擔心他們,他單純是擔心自,因為我們四個都是離了南遙姑娘和謝悼哥就活不了的廢物。平時里別稱呼我們都稱呼為四個掛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姓名的,不然可能涉及湊字數的嫌疑。”
而眼下,四個掛件獨立了。
蕭無寂沉默了。
他看了眼這四個掛件,虞遲遲在站著哭,祁故淵在坐著哭,柳之涯趴在地上哭,唐少凌在邪魅猖獗地哭。
眼下唯一靠譜的正常男性蕭無寂還重傷未愈,如果沒有云問月恐怕六個得全體出局。
終于,掛件們哭夠了。
他們覺得自的生不能這樣失敗,他們得奪回自的名字,在斗靈賽中光熱,不能一直被南遙和謝悼護在身后,也要拼盡全力來拯救他們
瞬間,幾燃起來了。
他們斗志昂揚,整裝待,雄赳赳氣昂昂地邁步準備前去營救南遙。
蕭無寂“你們走反了。”
“”
馬上就要天黑,蕭無寂此刻重傷未愈,腳程也比不上昨。這山林越到晚上越危險,不宜在路上耗費太多時間,最好的辦法是得盡快和謝悼會和。
蕭無寂望著那條裂縫,稍加索道“這樣,我們所有拉著彼此時跳下去,這樣沒準就能夠避免在下落的過程中失散。”
眾一致意,排排站好。
柳之涯緊張地站在裂縫旁邊,他往下看了一眼,那縫隙深不見底。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緊緊扯住身旁唐少凌的衣服。
隨著蕭無寂的一聲“跳”,眾整齊劃一地跳了下去。
除了柳之涯。
他沒反應過來,還在原地微微下蹲輕晃下盤搖擺雙手做準備動。他看了眼自剛才扯住唐少凌衣服的右手,此刻手上只剩一根唐少凌的褲腰帶在隨風飄舞。
“”你們修仙界是直接喊跳的嗎
難道沒有三二一倒數的嗎
柳之涯抑郁了,徹徹底底地抑郁了。
關鍵是這時候他身后還有一只魔物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鼻孔里冒著粗氣,在暗中摩拳擦掌。
一聲尖叫過后,柳之涯張牙舞爪地跳下了縫隙。
他自由落體了整整一分多鐘,轟隆一下摔在地上。他揉著屁股坐直,卻覺得身后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
柳之涯僵硬地轉過頭,對上一雙空洞的雙眼。
噬鬼。
它有著類的骨架,但卻有著極其可怖的皮囊。好似一張死皮搭在那骨架上,堆疊出層層褶皺,皮膚上是一塊又一塊的尸斑。
但它卻有一頭濃密的長,長到一直鋪滿整塊地。
它一眨不眨地盯著柳之涯,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緩緩扭動著自的頭顱。那無數根漆黑的頭好似有了生命一般朝著他爬了過來,搭上他的腳踝,纏繞著
噬鬼,是在這招魂林內多數魔物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柳之涯哪里見過這場。
他嚇蒙了。
在那一瞬間他忘記了所有的招式,進了最本能的反擊。
他閉上眼聲尖叫著,抽出腰間的劍往噬鬼臉上丟,抓起身邊的石頭往它臉上丟,抓起樹枝往它臉上丟,抓起過路的小白兔往它臉上丟。
他丟著丟著,不道丟了多久,纏在自腳踝處的頭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