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激起命契毫無反應,也得不到隋平所在位置,國師索性找了宮中侍衛,給了不少東西又許了不少好處。
就是為了找到隋平,但一無所獲。
好像憑空消失那樣,被裴玄遲帶走后,再未出現過。
隋平在裴玄遲手中,國師如鯁在喉,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隋平帶回去。
云洛亭抬眸看向裴玄遲,像是在問他怎么處理這事。
國師這次失了皇帝的信任,可以說是損失慘重,直接挑明了要帶走隋平。
要是不交人的話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何況國師這條毒蛇。
魚死網破的話,他們很虧。
直接把隋平放走,也是放虎歸山,似乎陷入了僵局。
裴玄遲面色淡然,絲毫沒有半點緊迫感,他輕撫著小貓腦袋,漫不經心道“他被藏在楓樺殿中,自己去找吧。”
能不能找到,就看國師自己的本事了。
國師面色一怔,這個答案得來的太過簡單,簡單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裴玄遲說的如此篤定,倒也不像是在誆騙于他,國師有些拿不準,是信還是不信。
斟酌片刻,國師拱手道“微臣謝過王爺。”
知曉隋平在哪,國師直接行禮告退,匆匆離去。
云洛亭歪了歪頭,“喵嗚”
裴玄遲早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不必擔心,隋平交與國師也無用。”
“喵”聽他這么說,云洛亭便放心了。
裴玄遲放下茶杯說“我去書房查閱書簡,你與我一同去,還是回去歇著”
云洛亭抬爪搭在他的手心,自然是陪你一起。
裴玄遲點了點頭,抱起小貓,轉身走進如墨的夜色中。
入冬的雪下了一整夜,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白天倒是停了一會,但沒過多久便又飛起了鵝毛大雪。
裴玄遲本定了今日去鼎東,眼見著大雪封路,也出不了門,便待在王府沒有出去。
云洛亭蹲在窗邊的桌上,窗沿上落了不少雪,悄悄抬眸瞥了一眼裴玄遲那邊,見他沒有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一把將積雪拍下去。
抬起爪子的時候,積雪上多了一只貓爪形狀。
云洛亭甩甩爪子,換了個地方繼續拍雪。
院里的積雪大概有膝蓋那么高,下人掃出來了一條路,但因著雪還在繼續下,掃出來的路沒多久便又落了雪。
看起來軟綿綿的,很好撲的樣子。
云洛亭動了動爪子,往前走了一步。
裴玄遲雖不能親自去鼎東,但吩咐傀儡去打探情況。
鼎東鹽引一案牽扯甚廣,皇帝未要求時限,裴玄遲也不急,慢慢查著。
他的修為恢復了三成,無需傀儡歸來立于面前講,以靈識便可知曉傀儡所見所聞。
裴玄遲捏了捏眉心,收回神識,轉而看向窗邊的貓。
如此看去,小白貓幾乎與窗外雪白的景色融為一體。
小白畏寒,但卻對雪很感興趣,他放出傀儡的時候,小白便已經蹲在那了,這么久也不見他過來。
看著小白貓動作小心的用爪子拍雪,裴玄遲眼底滿是溫和的笑意,然后他就看見,乖巧的小白貓站起身來。
裴玄遲笑意一頓,“小”
話未說完,那抹白色的身影直直的跳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