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云洛亭跳進雪中,松松垮垮的積雪頓時多了個洞。
身上的毛毛很厚實,這會還沒感覺有多冷,下雪天也不算很冷,化雪的時候才真是冷得讓人說不出話。
云洛亭聽到聲音,停下往前刨雪的爪子,轉過身來抬頭,猝不及防的撞進裴玄遲的眼眸。
云洛亭“”
剛下來就被發現了。
見裴玄遲不說話,云洛亭彎了彎眼睛,裝傻叫道“咪嗚”
裴玄遲伸出手“過來。”
云洛亭抖抖毛,爪子踩著墻邊直起身來。
裴玄遲將靠近的小貓抱起,拍掉沾在他毛毛上的積雪。
小貓摸著都是冷的,肉墊也沒了溫度。
裴玄遲關上窗戶,“冷不冷”
“喵嗚”一點點冷。
云洛亭甩甩尾巴,感覺還能再出去跑一圈。
裴玄遲雙手攏起小毛爪子給他焐著,“前幾日冷的不想出門,下了雪反而跑出去。”
剛才的注意力都在雪上,也沒覺得有多冷,這會在屋里待著,反而覺得冷,毛毛上有些雪弄不掉,化開以后毛毛都濕了。
裴玄遲倒了杯溫好的牛乳,邊拿巾帕給小貓擦拭毛毛。
云洛亭老老實實的靠在他懷里,喝著牛乳。
下午的時候,賀昱瑾來了。
聽到門口那邊有動靜,云洛亭抬頭看了眼。
“忙著呢”賀昱瑾把點心籃子放下,“這里是我母親讓我帶來的,還熱著。”
賀昱瑾嘆了口氣,“昨個回家跟母親說了今天要來找你的事,眼見著下了雪,我本想過幾日雪化了再來,沒想到母親不讓,說什么也讓我今天過來送。”
裴玄遲問道“找我有事”
賀昱瑾一臉無奈,“還不是鹽引那事,皇帝也沒加派人手幫你,我便主動請纓,幫你處理一些瑣事。”
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封王圣旨未下,裴玄遲手上也沒有可用的人,交付了這么一件得罪人的大事。
“不急。”賀昱瑾拽過椅子坐下,“國師昨個向皇帝遞了折子,自請卸下國師之責,說要去云游四海,不再干涉朝堂之事,這事你知道嗎”
裴玄遲“嗯。”
現在的國師是身居此位時間最長的一個,前幾任國師都是未過十八便身死,他聲望頗高,不再當這個國師,不明其中內情的人必會多問。
再加上這事有人故意散播,知道的人不在少數。
賀昱瑾笑道“據說前些日子國師拿著令牌入宮求見皇帝,而后與陛下尊駕一起去了楓樺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裴玄遲揉著小貓的脖頸,“真假不論,他們被瑣事纏身是好事。”
賀昱瑾贊同道“這倒是。”
云洛亭原本認真聽著他們兩人說話,但過了一會,感覺有些熱,想著可能是剛才外面太冷,所以反襯的屋里熱。
可眼見著太陽落下,這種感覺仍然沒有褪去,反而更嚴重了。
云洛亭打了個噴嚏,抬爪勾著裴玄遲的衣領,腦袋暈乎乎的,淡藍色的貓瞳中沁了些許水汽,他委屈道“喵”
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