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養了這么久,最后竟落如場,她然不甘心。
為了讓裴玄遲沒有反抗的能力,她將裴玄遲的消息藏很,加之皇帝寵她,也樂意縱著她這些小事,賀淑月蠢貨然也不會。
思及至,純妃驀地笑出了聲,“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本宮,你早就被賀淑月派的殺奪了小命,又怎么可能活到現在。”
“我可是你的恩人呢。”
“如果不是發現這雙靈眼,我可能也撐不到淑貴妃派殺吧”
皇子出生,還是背靠淑貴妃,背靠將軍府的皇子。
純妃然容不他。
聞言,純妃笑意一頓,抬捻著簪子上的鮫珠,冷聲道“又如,我幫你除了些殺是不爭的事實”
“你別以為你贏了,能在這時候殺了裴文軒想必你也不是等閑之輩,擁有靈眼者比旁人更容易進入修仙一途,你怕已經是修者了吧”
純妃倒了杯茶水,說是茶水,人克扣刁難,送的與清水無異,指尖不經意的撫過茶杯,她嗤笑道“修者奪權,沾染上因果,你這輩子完了。”
“等著吧我兒遲早會將他的位置奪回的。”
純妃抿了口茶水,“等他找到平空長老,屆時整仙門的人都不會放過你。”
裴玄遲說“平空長老已死,神魂俱滅,你不必等了。”
純妃面色如常,像是對這答案了然于心,她等了這么些時日都不見平空長老,必然是出了事,不過不過是傳信的嘍啰罷了,又須在意。
“至于你背后位仙尊”
純妃挑了挑眉,“知曉了仙尊,還如大膽”
換了侍衛后,久等不到平空長老,純妃便放出仙尊的事,想讓仙尊知曉是一回事,更多的還是想看看仙尊的名號能不能震懾住一些人。
她與仙門之人有所牽連一事滿朝文武都知曉,她也從不將平空長老放在眼中,若是換了侍衛的人是朝中大臣,消息傳出去,這位大臣如處置她然會再斟酌。
哪怕先帝遺旨在,也未必敢動她。
卻不曾想這人竟是裴玄遲。
純妃心知裴玄遲不會放過己,一口飲盡茶水,“罷了罷了,是我技不如人,等他找,必會救活了我,哪怕到時候不是我的臉,我的魂魄也留存于世,只是你”
純妃冷笑一聲,倒沒有細說。
裴玄遲不會將所謂仙尊放在眼中,問道“你想見見裴文鈺嗎”
純妃嘴角一僵,抬眸神色不善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端上。”
兩傀儡將一密封的罐子端上,旁的還有一箱子。
還未走近,純妃便嗅到了腥臭的味,木頭箱子上面更是沾滿了血,看格外駭人。
純妃一開始維持著的冷靜驟然消失,她顫抖著指尖不敢置信道“你殺了他你”
“他還活著。”
純妃猝然睜大了眼睛,呼吸急促面色白了幾分,“你以為本宮是如騙的嗎”
傀一打開罐子上的遮掩,又順將木頭箱子掀開,而后默默站在一旁。
罐子中的頭顱仍睜著眼睛,被血沾濕的頭發糟亂的貼在臉上,血已經干了,臟亂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容貌,純妃卻第一眼便分辨出了他是誰。
純妃呼吸一滯,扶著桌沿的幾乎放不穩,唇瓣顫抖著,喉中不斷發出赫赫的氣音,竟說不出話。
罐子中的人見是純妃,他情緒激動的張大了嘴巴,兩眼中流出血淚,像是在嚎啕大哭一般,卻也發不出半點聲音。